“娘亲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是就是,一句话就让那些脑子好像坏掉的人安静下来。”
“咱们娘亲最厉害了,竟然还会击缶而舞!”
“击缶而舞好厉害!”
团团和秀秀高兴的在包厢里又蹦又跳的。
让原本因为外面那群人又喊又骂的声音,吵的直皱眉头的凤御宸也不禁带上了一抹浅笑。
不过,这笑容并没能持续太久。
两个小家伙高兴了一会儿,就转过头来问道:“帝尊叔叔,击缶而舞是什么呀?”
凤御宸唇角抽了抽,差点被刚喝下的茶水呛到,放下茶盏以拳掩唇轻咳了一下。
合着这俩小家伙连什么是击缶而舞都不知道,就在这给沈昭吹彩虹屁了?
团团、秀秀两个小娃娃仰着头,睁着小鹿般圆圆萌萌的大眼睛,满脸写满了求知欲。
凤御宸也不好意思无视这两个小家伙。
便解释道:“是一种舞。”
两个小家伙听了这话,对视了一眼。
团团:“好家伙,帝尊叔叔解释的真清楚。”
秀秀:“这就是娘亲说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吧。”
帝尊:“好像我说的更详细一些,你们就能听懂似的。”
此时投壶场地上,主持人已经应沈昭的要求,更换了骁壶。
让下人去请了乐手,准备骁壶乐。
投壶的玩法有许多种。
寻常投壶,会在壶里装上大半壶红豆。这样箭只要投入壶中,便不会再弹出来。
而骁壶则是不装红豆,任由箭矢投入壶中再弹出,接住再投。
击缶而舞,顾名思义,就是以壶做缶,以箭做槌杵,击打成乐,闻乐而舞。
沈昭让人在场地正中间摆了三个骁壶,又拿了十二只箭在手里。
点头示意乐手开始。
随后便围着三个骁壶,随着琴乐声起,莲步轻移,伴着音乐的节拍,将手中的箭矢依次掷出。
投壶所用箭矢的箭头是没有锋利的箭尖,圆润的箭头接触到壶底,发出“咚咚咚”响的悦耳碰撞声。
投入骁壶中的箭矢,会再次弹起来。
沈昭不远不近的围着那三只骁壶,转圈起舞。
舞动见,手中的箭矢不间断的投掷入骁壶之中,再接住弹起的箭矢,周而复始。
伴随着琴筝乐曲的节奏,掷出“咚咚”的鼓点,再踩着鼓点翩然起舞。
舞姿大气畅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腾转挪移间,衣袂轻灵缥缈,看上去翩然似仙,宛若游龙。
一曲终了,沈昭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将一把箭矢全部抛出。
十二只箭矢分别投入三个骁壶之中,并以狼壶之姿旋转于各壶口之上,且互不相扰。
旋转数圈后,才渐渐平静下来,皆呈倚杆之势。
在沈昭起舞的时候,众人几乎都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看到舞毕后骁壶的姿态,更加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只因十二只以倚杆之势斜在壶口的箭矢,箭尾竟然是有规律的朝着四周倾斜。
从高处的贵宾席朝下看去,恰好能看到带着羽毛的箭尾散开,宛若鲜花绽放一般。
音乐声彻底落下。
此刻,整个玉楼春仿若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所有人都定格住了。
他们的目光,无一不是定定注视着场中的沈昭的。
片刻之后,掌声轰鸣而起。
整个玉楼春的屋顶几乎都要被这如雷的掌声给掀翻了去。
先前一个个嘴上骂骂咧咧嘲讽沈昭的贵公子们,全都像手不是他们自己的不会觉得疼一般,拼命地拍着。
刚刚沈昭那一手击缶而舞,真的惊到他们了。
若说长这么大他们见过最让他们感到震撼的,非刚刚沈昭那一舞莫属。
“这舞真是技惊四座啊!”
“太厉害了,如此技艺,简直冠绝天下!”
“我太激动了,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如此舞蹈,简直可以说是此生无憾了!”
伴随掌声而来的,除了声声夸赞,还有无数的绸花从空中飘落而下。
这比之前打赌下注时候的绸花还要多。
一时之间,沈昭都快要被各色的绸花给淹没了。
微微俯身行了浅浅一礼,沈昭再次感谢这些贵公子们的慷慨解囊。
在如雷的掌声中,退了场,回到了自己的包间去了。
此时沈昭的内心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淡定。
看到那么多人刚刚还嘲讽自己的人都被自己折服,心中的小人早就手舞足蹈的乐开了花。
她可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