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秋脸色已渐青白,眼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皇甫烵一甩手,将人丢回床榻上,冷冷说道:“有句话倒是不错,人在做,天在看!等到皇甫蔷跟萧篱落知道他们所有的报复,都落在亲生女儿身上时,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取出锦帕擦了擦手,看着不停咳喘的老司秋,皇甫烵唇边绽放残酷的微笑:“所以姆妈,你一定不能死,否则谁能陪着我看这最精彩的一场戏呢!”
瞪着皇甫烵傲然离去的背影,老司秋满心懊悔。她悔,当初就该不顾一切,把这女人给杀了!
向雪瞪着匣盒里装着的东西,有些手足无措。
当初从“瑞祥钱庄”取回匣盒后,她为避西门轩爪牙,快马加鞭赶到安平。到文州后,又为了调查乐芜一事不得空闲。
潜意识中,向雪觉得颜老太君留下的东西兴许是些这个世界没有的玩物,纪念意义大于实际功用,所以直到事情告一段落后,才得空闲取出匣子一看。
匣子外层装着一套精美绝伦的翡翠饰品,包括项链、头饰、手环,共计十二件。巧夺天工,用料极好,绝对是值得传家百代的好宝贝。
但重点却是藏在内夹层的那柄玉如意。
通体由一整块上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柄端刨个凹处,上面缀了枚鸽卵大小,通体透明,散发出夺目金芒的石头。
熟悉的模样,熟悉的光泽,不是五色琉璃还能是什么?
向雪伸出手摸了摸,冰冷的晶面体,指尖却能隐约感受到其中流动的能量。
这,算不算是飞天而来的一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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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京城猴面街
“陈记面馆”,kao窗边的位置坐了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粗布衣,短打裤,八尺身量,旁边竖着把半人高的厚背刀。
刀上挂了枚木牌,牌子上隐约可见几个被蹭得模糊的小楷:威远镖局。
小二收了银子,端上一碗木斡面,一盆酱牛肉,三五个馕饼。
瞅了眼,知道是个练家子,有些羡慕。
在小伙计看来,能把镖车运来京城的镖师是很有几分真功夫的,拿的油水总是十分丰厚,若能做上镖头更是不愁没女人抱,没银钱嚼用。
想归想,就凭他弱鸡模样的小身板,估计双手都不定举得起那把厚背刀。
柒夜夹起面,呼噜噜地吃得喷香,心里却很恼火。
东陵京城不比其他小地方,为人处世需小心谨慎。是以换了副模样,一干人等装作外地运镖来京的镖师们。
几天下来,打听到的消息很不能教人满意。
东陵皇帝确实有个女儿,封了宣和公主的名号,后来跟随国师到西坞学艺。
国师上官冷回京三年,宣和公主却不知影踪,据说,是跌下山崖,死了!
柒夜狠狠一皱眉,又嚼了口面。
宣和公主极有可能是南诏尊贵的皇女,主上绝不会接受女儿已死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