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觉得奇怪吗?
回到水边时,船队已在岸边等候。
士兵们跳上走舸,楼船和斗舰的帆已升起,只待最后一批人上船。
周瑜看着士兵们陆续登船,杨坚、高颎、杨素等人也已上了船,才松了口气,转身踏上自己的座舰。
“起锚!
顺流而下!”
周瑜站在船头,下令道。
船队缓缓驶离岸边,晨光中,彭城的轮廓越来越小。
士兵们瘫坐在甲板上,有的包扎伤口,有的低头喘息,张定边擦拭着白虎吞月刀上的血污,伍建章则摩挲着丈八蛇矛的矛杆,只有杨坚和高颎在船舱里低声交谈,神色凝重。
“周都督,刘备此战太过反常。”
高颎走进船头舱室,对周瑜道:“他若真想守城,何必放我们轻易突围?”
周瑜望着前方的河道,眉头紧锁:“我也在想此事。
刘备素以坚韧着称,今日却如此轻易撤退,恐怕……”
话音未落,了望手突然出一声惊呼:“都督!
前方有东西!”
周瑜猛地抬头,只见前方河道中央,一道黑影横亘水面,随着船的靠近渐渐清晰——那是一道由粗铁锁连接的障碍,铁锁两端固定在两岸的巨石上,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木板,显然是临时搭建的。
“铁锁拦江?!”
张俊瞳孔骤缩。
周瑜马上作出反应,喝道:“加冲过去!
楼船在前,斗舰两侧掩护,撞开它!”
楼船应声加,巨大的船身劈开水面,船头撞向铁锁,很快破开第一道铁锁。
铁锁上的士兵用投石车和床弩攻击楼船,奈何这玩意儿实在结实。
在楼船破开铁索之前他们并未造成有效伤害。
“再加力!”
周瑜怒吼。
就在此时,水下突然传来刺耳的摩擦声。
最前面的一艘斗舰猛地一沉,船底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穿,河水“咕嘟咕嘟”
地涌进船舱。
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呼喊,斗舰在片刻后便倾斜着沉入水中。
张定边急呼,指着水下隐约可见的尖刺,“都督,是铁锥!”
话音刚落,又有几艘船底传来撞击声,有的船身被铁锥划破,有的则被死死卡住。
船队的冲锋瞬间停滞,水面上漂浮着断裂的木板和挣扎的士兵。
“卑鄙!”
周瑜咬牙,正想下令调转方向,却见对面桥上数十架投石车和床弩齐,石块和巨箭呼啸着飞来,砸在楼船的甲板上,木屑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周瑜蹙眉。
对面很显然有熟悉水战的高手,抓住他转向的机会起了最猛烈的攻击。
铁锥、铁索的布置十分合理,每一个都卡在了周瑜战船冲锋的必经之路上。
“冲过去!
靠近铁索!”
“张定边、陈霸先、伍建章,带精锐登桥,毁掉铁索!”
三将领命,带着数百名士兵跳上靠近桥梁的小船,冒着箭雨向铁锁冲锋。
杨军不熟悉水战,现在正吐着呢,无法调动。
包括刘备麾下很多将领也因不能在铁索构造的桥梁上站稳而未能直接参战,只是站在陆地上指挥。
此战是刘备重生以来麾下猛将作用最小的一次。
三将靠近,桥上顿时陷入混战。
投石车不断砸下石块,床弩的巨箭穿透人体,而孙军在三员悍将的带领下冲杀,桥梁上很快堆满了尸体。
孙军几次冲到铁锁前,都被戚继光击退。
鲜血顺着木板缝隙滴入水中,将河道染成了红色。
这场争夺战一打就是六个时辰。
从清晨到午后,太阳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水面上的战船越来越少,桥梁上的尸体堆积如山,双方都已是强弩之末。
周瑜站在楼船甲板上,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脸上沾满了血污,眼神却越来越冷。
“都督,不能再耗了!”
陈霸先浑身是伤地退回船上,声音嘶哑:“铁索太坚固,我们的人快拼光了!”
周瑜抬头,看向河道两侧,两岸的树林里隐约有旗帜晃动,显然刘备的援军正在集结。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令:“撤!
转向西侧支流!”
船队艰难地调转方向,却现西侧的水道入口处,同样横亘着一道铁锁。
周瑜的心沉到了谷底——后路也被堵死了。
他当机立断道:“所有人跳上小船,沿河岸突围!”
士兵们纷纷跳上救生艇,向岸边划去。
周瑜带着杨坚、高颎等人登上一艘小船,刚划到岸边,却见树林里突然冲出无数伏兵,为的一员大将身披红袍,手持沥泉枪,正是岳飞。
“周瑜,别来无恙?”
“此路不通,束手就擒吧!”
伏兵如潮水般涌来,与登陆的孙军展开激战。
杨玄感提着刀冲在前面,却迎面撞上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