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被打的只剩呜咽声。
苹无奇蒙了
他不知道先去看谁,一会喊喊爹,一会抱抱妈。
这时候那些怕惹祸上身关起门的邻居们也纷纷出来帮苹无奇收拾残局,找医师。
苹无奇满脑子在想救人直到半夜才稍微稳定了情绪回想了一遍王柱子说起的过程。
原来白天,苹无奇刚走不久,伍管家带着人就找苹家要东西,可是由于交不出东西,伍管家和几个恶仆把苹家砸了,气急败坏的把二老打伤了,要不是苹无奇回来的早,找医师及时现在恐怕早就挺尸了。
次日
县衙
三通鼓落,衙役两旁,县太爷稳坐居中,苹无奇开始控诉邱家恶行,痛哭陈述始末,县太爷说:带疑犯。
苹无奇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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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邱家送来一个无手之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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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就简单了,案诉无效,双方和解,而且土地也被收回邱家。
此事作罢不了了之。
苹无奇拿着调解状,眼都红了。
心中杀气想要不停的宣泄,欲哭无泪。
茫然的苹无奇回到家中,呆呆的坐在父母的榻前,顿足捶胸怪自己性子软弱,不会侠客武艺为爹妈报仇。
正在悲愤时,私塾来人了
“苹无奇,苹无奇”
哎,抹了抹眼泪,一看是私塾的帮工六子
“有什么事吗?哦,我最近家有点私塾帮我请几天假吧”
苹无奇以为不按时进学堂老夫子生气了
“哎,不是的,我是来给你送东西这是你学堂的一概用具,你点一下,老夫子说学堂把你开除了不要你去了”
“啊!
!
!
!
!”
苹无奇只觉得气血翻涌好悬没吐出一口血来,为什么啊,爹娘这样,学堂又开除了我断了我文考之路。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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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邱家从中作梗!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是周白干的,周白虽然混蛋但不是傻子,马上县大考了,如果让苹无奇拿到县推令那以后很有可能会对周家不利,他才不会相信一个天天受他虐待的人会一笑泯恩仇所以借着邱家的引子直接求他爹把苹无奇学籍拿掉以除后患,他爹呢比他更狠,听他儿说怕给周家留后患,当场安排了一件更人神共愤的事情。
苹无奇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安抚照顾两个气若游丝的老人,为了给老人看病能卖的都卖了,就这样过去了十天,眼瞅着苹老爹气色渐缓,有好转的迹象,苹无奇才稍感心安。
“无,无奇啊”
“爹,我在”
“没想到啊,就怕那个东西给咱家惹祸招灾,没想到啊,这灾祸说来就来。
我和你娘恐怕熬不过去,东西我和你娘埋咱家地里了,你去找找换点盘缠去别的地方谋生吧”
“沤”
一口血就晕过去了
苹无奇一惊赶紧又找来医师扎了几针,这才稳住病情。
医师给开了几个药方子并说:去吧,抓药今晚赶紧喝上,兴许还能缓过来
苹无奇送走医师,急急忙忙往药铺就跑。
这一去他不知道的是从此和双亲天人永隔了。
城西药铺
就在苹无奇抓药的档口,苹家起了一场无妄之火,就像:
天边红卷烤干天,随风仗势浪涛焰。
龙王看了摇仨头,雨神见了也犯愁。
七号丁胡同整个炸了锅,救人的救不出,救火的救不了。
整个大火不到半刻就吞了整个七号丁胡同。
此时正往回赶的苹无奇眼见西南浓烟滚滚,老远就听见喊声,哭声。
顿时后脊梁毛,头皮炸,撒腿就朝家奔。
黎明将至,一丝天白照在黑土之上。
一夜之间七号丁已然烧成了废墟,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苹无奇呆呆的站在曾经的家门,眼前的惨象犹如:
恶鬼掏肠自悬梁,幽魂跳鼎自油烹。
苹无奇已经如半死之态,裹袜之中那个淡粉色的善字已经如生烙铁一般开始往下烙了几分!
咣当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拍醒了苹无奇。
他挣扎着起来一步一步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嘴里念着:“爹娘你们在哪,儿找不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