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听到萧彻话里的疏离:“彻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之间何须如此见外?我这次来京城,就是来找你的。”
她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旁边的沈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有些旧事,也该好好说清楚了。
父王可是让我带来了先帝当年的赐婚圣旨呢,彻哥哥总不会忘了吧?”
她的话语娇憨,却字字带着心机和逼迫。
先帝留下的圣旨,这无疑是一张极具分量的牌。
沈言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然明了。
哇哦,小说出现的恶毒女配出来了,那…不就是要“灭”
我了吗?
旧日婚约,先帝圣旨,骄纵任性的郡主……看来,是来者不善。
他看向萧彻,萧彻啊萧彻,我怎么感觉我要死定了呢,没想到穿越的必备和恶毒女配“交朋友”
。
工头们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
萧彻并未立刻回应萧玉莹关于圣旨的话,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反而转向沈言,语气瞬间缓和了下来,带着自然的询问:“清晏,这里交代得差不多了吗?若是差不多了,我们便回宫吧,此处尘大,别呛着了。”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无异于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永嘉郡主的脸上。
她精心打扮,带着圣旨和底气而来,却被萧彻完全无视,甚至当着她的面,去关心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宠一样的家伙!
萧玉莹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俏脸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射向谢清晏,终于正眼打量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质疑:“彻哥哥,这位是……?看着面生得很,是哪家的公子?怎的如此不懂规矩,见了我也不行礼?”
她故意将矛头指向沈言,试图用身份压人,找回场子。
沈言尚未开口,萧彻已向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沈言护在了身后。
他看向萧玉莹,眼神冰冷,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永嘉郡主,注意你的言辞。
朕身边这位,是大昭的宸君位附皇位之位,朕此生唯一的爱人。
见他,如见朕。”
萧彻的话语如同冰锥,锐利而寒冷。
“宸君?唯一的爱人?”
萧玉莹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词,美眸圆睁,视线在萧彻和沈言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沈言那张清俊却淡然的脸上。
震惊过后,是滔天的怒火和屈辱。
“彻哥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才是先帝钦定的你的正妃是大昭皇后!
我手里有圣旨!
你怎能……怎能如此辱我?!
将一个男人置于我之上?!”
沈言微微蹙眉,并非因为她的指责,而是觉得这女子在此喧哗,实在有失体统,也扰了工人们的进度。
他下意识地想开口解释,却被萧彻轻轻握住了手腕,示意他不必理会。
萧彻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本就极厌烦有人拿那桩可笑的婚约说事,更无法容忍有人当着他的面,用如此轻蔑侮辱的语气提及谢清晏。
“辱你?”
萧彻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整个未完工的店铺内仿佛温度都骤降了几分,“永嘉,看来离京数年,康亲王未曾好好教导你何为规矩,何为君臣。”
他向前迈了一步,仅仅是这一步,那久居上位、执掌生杀大权所带来的无形威压便排山倒海般向萧玉莹涌去,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脸色微微白。
“朕,需要再提醒你一次吗?”
萧彻的目光冰冷如刃,直直射向她,“朕,是皇帝。
朕的意愿,便是最大的规矩。
朕说谁是宸君,谁便是。
朕说后宫只有一人,那便只有一人。”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地上仿佛都能激起回响:“至于先帝圣旨……朕登基之初,便已昭告天下,前朝一切不合时宜的旧制律法,皆可废改。
一纸未经朕认可的陈旧婚约,也想束缚于朕?永嘉,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朕了。”
萧玉莹被他话里的决绝和蔑视气得浑身抖,尖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你这是忤逆先帝!
是大不孝!
我父王他……”
“康亲王?”
萧彻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彻骨的笑意,“你莫不是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