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彻耐心地听着,句句都有回应,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表示他在认真听。
回到家,沈父沈母却不在家,只在桌上留了张纸条,说老同事突然约着出去喝茶,晚点回来。
萧彻眼睛一亮,立刻走到餐桌前坐下,开始拆炸鸡盒子,动作甚至带上了一丝迫不及待的虔诚。
沈言看着他这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旁边。
“你现在真是一天两顿炸鸡不离手啊?”
沈言坐在旁边,看着他戴上手套拿起一块金黄酥脆的炸鸡,忍不住唠叨,“这东西油大,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小心肠胃受不了。”
萧彻正咬下一大口,酥皮咔嚓作响,鸡肉鲜嫩多汁,他满足地眯起眼,完全没把沈言的话听进去:“无妨,美味即可。”
沈言:“……”
算了,看他吃得这么开心,随他吧。
偶尔放纵一下应该也没事。
然而,沈言的担心很快就成了现实。
到了晚上,萧彻就开始不对劲了。
先是说肚子有些胀,不太舒服。
沈言让他喝了点热水,以为只是吃多了。
没多久,萧彻脸色就白了几分,眉头紧锁,捂着肚子说疼,然后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晚上吃的饭和那点炸鸡全交代了。
沈父沈母刚好回来,见到这情景也担心坏了。
“怎么了这是?吃坏肚子了?”
沈母着急地问。
沈言一边心疼地给吐得有点虚脱的萧彻拍背喂热水,一边没好气地回答:“还能怎么,炸鸡吃多了呗!
跟他说了都不听!”
萧彻此刻蔫儿了,靠在沈言身上,额头冒出冷汗,可怜兮兮地小声哼唧:“言言,肚疼……”
沈言看他这样,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扶着他到沙上坐下,用手轻轻给他揉着肚子:“让你贪嘴!
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揉了一会儿也不见好转,萧彻甚至开始有点低烧。
沈言当机立断:“不行,得去医院看看。
爸,妈,我带他去趟医院。”
沈父连忙点头:“好好,快去,需要钱吗?”
“不用,我带卡了。”
沈言扶着萧彻起来,给他套上外套,两人出了门,打车去了附近的医院急诊。
挂号、问诊。
医生初步判断是急性肠胃炎,大概率是饮食不洁和暴饮暴食引起的。
开了单子让先去抽血化验。
听到“抽血”
两个字,刚才还蔫蔫的萧彻猛地绷直了身体,眼神里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紧张。
“怎么了?”
沈言察觉到他不对劲。
萧彻抿着唇,看着不远处采血窗口那闪着寒光的针头,喉结滚动了一下,默默抓住了沈言的手。
沈言:“……”
不会吧?
等到护士叫到名字,萧彻几乎是僵着身子被沈言拖到采血台前的。
坐下后,他紧紧抓着沈言的手不放,眼睛死死盯着护士拿出的针头和真空管,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当护士在他的胳膊上绑上压脉带,酒精棉球擦过皮肤带来凉意时,萧彻猛地扭过头,把整张脸深深埋进了站在旁边的沈言的怀里,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
沈言先是一愣,随即差点笑出声来。
他赶紧忍住,心里软成一片——我的天,这位在战场上刀光剑影里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帝王,居然怕打针?!
抽血的护士是个中年阿姨,看着萧彻这高大英俊的男人却像小孩一样怕针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哎呦,这么大小伙子还怕这个呀?放松放松,很快就好了,不疼的。”
沈言一边感受着怀里人身体的紧绷,一边笑着对护士说:“您别见怪,他……嗯,比较怕这个。”
说着,他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着萧彻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安抚,“乖,马上就好,不看就不疼了。”
旁边一个被妈妈抱着来抽血的小男孩好奇地看着他们,奶声奶气地说:“妈妈,那个叔叔也怕打针吗?我都不怕!”
小男孩的妈妈尴尬地笑了笑。
沈言和护士闻言,更是忍俊不禁。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沈言清晰地感觉到萧彻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抓着他的手收得更紧了,甚至微微有些抖。
好在护士技术娴熟,一针见血,很快采好了血样。
“好了好了,抽完了。”
护士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