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何在?是否与那笔失踪的银两有关?”
他甚至将自己的剧本摊开给沈言看,皱着眉头分析其中可能的漏洞,神情专注得像在处理一份棘手的奏章。
时间在紧张刺激的推理和角色扮演中飞流逝。
烛火摇曳,窗外早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宫女太监们开始哈欠连天,精力明显不济。
沈言也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靠在舒适的软垫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困倦的小鸡仔。
“陛下……夜深了,明日……”
一个胆子稍大的太监试探着开口。
“嗯?”
萧彻正拿着一条“关键线索”
的纸条,分析得入神,闻言头也不抬,只随意地挥了挥手,“困了的自去歇息。
留下几个精神好的,陪朕把这案子破了!”
他的胜负欲被彻底点燃了!
在“狼人杀”
上丢的面子,他一定要在“剧本杀”
里找回来!
“可是陛下……”
沈言强撑着睡意,拉了拉萧彻的袖子,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该休息了……明日再玩好不好?”
他实在撑不住了。
“清晏乖,你先回乾元殿睡。”
萧彻侧头,安抚性地亲了亲沈言的额头,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朕很快就好。”
说完,又立刻投入到与剩下几个“幸存者”
的激烈讨论中,眼神锐利,精神奕奕,哪有半分困意?
沈言看着他那副“不破楼兰终不还”
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被萧彻强行留下的几个太监宫女,眼皮打架,强撑着精神应付着帝王越来越细致、越来越刁钻的盘问,内心叫苦不迭。
而沈言也没离开,早已找了个宽大椅子的柔软角落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呼吸均匀地沉入了梦乡。
萧彻却仿佛不知疲倦。
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起身在模拟的“案现场”
踱步,时而指着某个“嫌疑人”
厉声质问完全代入了家主角色,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里,浑然不觉窗外天色已由浓黑转为深蓝,又渐渐透出鱼肚白。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棋牌室”
,落在沈言沉睡的脸上。
“嘶……”
沈言被刺眼的光线和脖颈处传来的剧烈酸痛唤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全身骨头像散了架——蜷在椅子上睡了一整夜,这滋味比骑马赶路还难受!
他揉着酸痛僵硬的脖子,抬眼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心头涌上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后悔。
只见萧彻依旧精神抖擞地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线索纸条,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一个几乎要跪下的、扮演“嫌疑人”
的小太监,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却依旧气势十足:
“说!
你子时三刻究竟去了哪里?你袖口上的墨渍,与书房失窃账本上拓印的墨迹完全吻合!
你还敢狡辩?!”
那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哪里还记得什么游戏剧本,只差没喊“陛下饶命”
了。
而旁边仅剩的两个“玩家”
,也是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眼神呆滞,仿佛灵魂出窍。
沈言看着自家夫君那副因“输惨了”
而彻底上头、甚至隐隐有些“魔怔”
的样子,再想想自己酸痛的脖子和僵硬的腰背,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他就不该把萧彻带进这个“棋牌室”
的!
这哪是解闷?这分明是放出了一头沉迷游戏、不知疲倦的“凶兽”
啊!
沈言的悔不当初的揉着快要断掉的脖子,沈言内心泪流成河:自作孽,不可活啊!
让帝王玩桌游?这简直是给老虎喂了兴奋剂!
他看着萧彻那熬了一夜依旧神采奕奕甚至还有点亢奋的侧脸,再看看那几个快被“审”
崩溃的可怜太监,心里默默点蜡。
雪团,救命!
有没有“一键清除游戏记忆”
的功能?积分好商量!
萧彻完全没意识到天亮了,也没注意到自家宝贝醒了。
他正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