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罗小飞看着张建国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那紧绷的线条也柔和了些许。
他不再理会这个活宝,转而将目光投向一直站在旁边、如同饱经风霜却依旧扎根山崖的青松般挺立的岩罕。
语气重新变得严肃而郑重起来:“岩队,这次,你们真的辛苦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岩罕身上那同样破损不堪的装备和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沉痛,“牺牲的同志……‘山猫’,我们会以最高规格、最隆重的仪式,护送他回国安葬。
他的家人,组织上一定会给予最妥善的安置和抚恤,绝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岩罕迎着他的目光,喉咙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炽热而坚硬的东西堵在那里,让他不出声音。
他最终只是重重地、近乎机械地点了点头,嘴唇紧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死死地压回了心底。
有些深入骨髓的痛楚与悲伤,并非语言能够轻易触及和安抚,它们需要时间,也需要沉默来消化。
罗小飞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几位核心人员——沉稳干练的齐一楠,冷峻锐利的黄雅琪,疲惫而坚定的岩罕,最终沉声开口道。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在混乱中建立秩序的、不容置疑的力量:“这里不是详细说话的地方,风声太紧,敌人的残余势力很可能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还在附近徘徊窥伺,寻找报复或灭口的机会。
我们需要尽快汇总所有情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我建议,大家先去指挥帐篷,那里相对安全,设备也齐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