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狼后有虎,这他妈是请君入瓮!”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显然被对方这狠辣决绝的手段激怒了。
岩罕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一道深刻的沟壑。
他迅在脑中评估着眼前的局势。
几秒钟的沉默后,他对着麦克风,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调对夜枭说:“改变计划,你带人从侧面迂回,想办法悄无声息地清除地雷,或者至少开辟一条安全的撤退通道。
我和老张按原计划从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你们创造机会。”
“太危险了!
头儿!”
夜枭立刻反对,声音里带着急切,“没有退路,万一正面交火陷入僵持,你们就成了瓮中之鳖,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我建议……”
“执行命令。”
岩罕冷静地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既然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地想困住我们,甚至不惜切断自己的后路,就说明这个矿洞里一定有他们绝对不能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价值远远过这些雇佣兵的命,也过了我们的命。”
他说完,特意转过头,目光直视着刘玉,那眼神深邃而严肃。
“刘玉博士,情况比预想的更危险。
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确定还要跟我们进去吗?现在回头,让夜枭护送你撤离,还来得及。”
刘玉迎着他的目光,尽管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因为紧张而微微干燥,但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动摇。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不,我一定要进去。
我一定要知道陈教授在这里现了什么,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我不能……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想到生死未卜的导师,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被更强烈的执着所取代。
张建国透过后视镜看了刘玉一眼,咧了咧嘴,想说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最终只是咕哝了一句:“知识分子倔起来,比驴还犟。”
花冠轿车在一个相对隐蔽的弯道处缓缓停下,这里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勉强能遮挡住车身。
三人迅而无声地下了车。
山间的冷风立刻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也带来一丝肃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