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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死一般的、令人心脏都为之骤停的寂静!
张建国下意识地挺直了原本有些懒散靠在墙上的身体,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被极度的震惊和严肃所取代。
就连一向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岩罕,瞳孔也是猛地收缩,握住椅子扶手的右手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核材料?!”
岩罕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依旧平稳,但其中蕴含的震惊却难以完全掩饰。
“你能确定吗?陈教授在邮件里,明确提到了‘核材料’这个具体的词汇?还是仅仅是一种基于异常数据的…推测?”
“陈教授…他在邮件里用的词非常肯定…”
刘玉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但眼神却因为回忆而变得清晰起来。
“他说…这个稀土矿的放射性背景值异常偏高…远远出了正常稀土矿的范围…他怀疑…极有可能伴生有具有工业开采价值的铀矿…甚至…可能不止是铀…他还特别提到…
在那一带活动的…除了本地部落和零散的非法采矿者…他还多次目击到一些…行为诡秘、装备精良、明显不是当地人的…外国人在频繁活动…似乎在…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吱呀”
一声轻轻推开,夜枭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探了进来,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甚至比平时还要冷峻几分。
他对着岩罕快而清晰地汇报:“头儿,刚收到使馆转来的紧急消息!
大约半小时前,埃塞军方派出的、负责护送刘玉同志前往博莱国际机场的车队,在距离机场还有大约十五公里的城郊快路上…遭遇了精心策划的伏击!”
“什么?!”
岩罕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了一阵风,“具体什么情况?对方有多少人?使用什么武器?我们的护送人员和替身伤亡情况如何?!”
他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子弹般射出。
“根据埃塞军方现场指挥官传回的第一份战报,”
夜枭语极快地回答,条理清晰,“伏击者人数在八到十人左右,训练有素,战术配合娴熟。
他们使用了rpg-7火箭筒和至少两挺pk通用机枪,火力非常凶猛。
护送车队尾的两辆‘悍马’军车被火箭弹直接命中,完全损毁,但是…”
他特意强调了一下,“…万幸的是,按照我们事先制定的应急预案,刘玉同志本人并不在那支车队里。
乘坐那支车队的,是我们精心安排的一名身形与刘玉同志相似、经过基础训练的女队员扮演的替身。
她在埃塞士兵的拼死保护下,已经安全撤离现场,只受了些轻度和惊吓,并无生命危险。”
坐在病床上的刘玉听到这个消息,惊恐地用双手捂住了嘴,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血色尽褪,如同白纸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