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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飞立刻答道。
挂了电话，他对父母和徐莎莎说：队里有紧急任务，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这么急啊？苏菊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罗建国倒是很理解，快去吧，注意安全。
徐莎莎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泡沫：现在就走吗？我……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罗小飞摇摇头，你留在这儿陪爸妈说说话，晚点我再送你回去。
徐莎莎点点头，眼神里有些失落，但还是懂事地说：好，那你开车小心。
罗小飞匆匆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徐莎莎送他到院子门口，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轻声说：晚上……还回来吗？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罗小飞实在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忙完就回来。
那我等你。
徐莎莎笑了，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快去吧。
开车回市里的路上，罗小飞的心里乱糟糟的。
父亲的叮嘱、徐莎莎的温情、李慕媤即将到来的消息，还有突如其来的工作任务，所有这些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打开车窗，让冷风吹进来，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李慕媤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罗小飞的心猛地一跳。
他犹豫了几秒钟，把车停在路边，深吸一口气，接通了视频。
屏幕上出现了李慕媤的脸。
她似乎是在医院的办公室里，穿着白大褂，背景是整齐的书架和电脑。
小飞！
李慕媤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在干嘛呢？方便说话吗？
在……在回市里的路上。
罗小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刚在家里吃了饭，队里有点事，要回去开会。
哦，这么忙啊。
李慕媤关切地说，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对了，我下周去贵州开会的事情定下来了，周三到，周五走。
会议在贵阳，但我跟会务组请了一天假，周四可以去毕节看你和伯父。
罗小飞的心沉了下去，但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好啊，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麻烦啦，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
李慕媤体贴地说，你工作那么忙。
我就是想看看伯父恢复得怎么样了，顺便……也想你了。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有些羞涩，却像一把刀子扎在罗小飞心上。
嗯……我也……想你。
罗小飞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虚。
又聊了几句，李慕媤那边有人叫她，便挂了视频。
罗小飞放下手机，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白。
下周四……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正在迅逼近。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他，却还没有准备好该如何面对。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市区。
路两旁的树木在秋风中摇曳，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山雨，奏响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