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喝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罗小飞心里一动,脱口而出:我尽量回去,要是回去晚了,你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没事,我等你!
徐莎莎的声音立刻又明亮起来,多晚都等!
挂了电话,罗小飞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徐莎莎总是这样,简单直接地表达着她的喜怒哀乐,像一泓清泉,清澈见底。
到了支队,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上午要参加市局的视频调度会,下午要带队进行实战化对抗演练。
训练场上,罗小飞全神贯注,每一个战术动作都亲自示范,每一个队员的失误都耐心纠正。
副队,你这身手可以啊!
训练间隙,一个外号叫的壮实队员凑过来,递给罗小飞一瓶水。
昨天看你跑四百米障碍那度,我们都看傻眼了。
罗小飞接过水,笑了笑:在部队练出来的,你们多练练也能行。
那可不一样。
另一个外号的瘦高个队员也凑过来。
副队,听说你在北京还参加过国际比赛?给我们讲讲呗?
队员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罗小飞看着这些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他挑了几个不太涉及保密内容的比赛趣事讲了讲,听得队员们啧啧称奇。
所以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罗小飞借机勉励大家,咱们特警干的就是刀尖上跳舞的活,本事硬一分,危险就少一分。
明白!
队员们齐声应道,看向罗小飞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信服。
一天的训练结束,罗小飞虽然疲惫,但心情却很舒畅。
这种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和队员们打成一片的感觉,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晚上他果然加班了,处理完案头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他想起早上对徐莎莎的承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市一中一趟。
当他敲开徐莎莎家门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徐莎莎显然一直在等他,穿着那身粉色的家居服,头松松地挽着,脸上带着困意,但看到他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回来了!
吃饭了吗?我给你热汤去!
她说着就要往厨房跑。
罗小飞拉住她:别忙了,我在队里吃过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说了等你的嘛。
徐莎莎仰头看着他,眼睛像含着星星,而且,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拉着罗小飞在沙上坐下,神秘兮兮地说:我今天又去找吴师傅了。
他说叔叔有那样的感觉,说明药效开始挥了!
他还说,如果恢复得好,可能用不了一个月,叔叔就能试着慢慢走路了!
真的?罗小飞又惊又喜。
徐莎莎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成就感,吴师傅还教了我一套按摩的手法,说是配合药效,能帮助舒筋活络。
明天是周六,我跟你一起回层台,我亲自给叔叔按摩试试!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罗小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莎莎,谢谢你。
真的。
徐莎莎依偎在他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睛:谢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窗外月色正好。
这一刻,罗小飞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纠结,只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温情里。
然而,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显示有一条新信息。
信人的名字,是。
罗小飞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怀里的徐莎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
罗小飞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按下了静音键,队里的事。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他把徐莎莎送回卧室,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
晚安。
徐莎莎甜甜地笑了,很快便安心地睡着了。
罗小飞轻轻带上门,走到客厅。
他拿起手机,点开那条未读信息。
李慕媤只了简短的几个字:小飞,我下周要去贵州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顺便去看看你和伯父。
看着这行字,罗小飞站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