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众人哄笑起来,林峰搂住他的肩膀:“放心,哥心里有数!
你哥我好歹是副镇长,能没数吗?”
徐莎莎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衣角,柔声说:“小飞说得对,少喝些。”
林峰低头看着妻子,眼神柔软下来:“好,听你的。”
这一幕落在罗小飞眼里,他心里暖融融的。
表哥找到了幸福,他由衷地高兴。
宴席持续到晚上九点多,宾客陆续散去。
罗小飞帮着收拾残局,徐莉莉也在旁边帮忙,一边收拾一边哼着歌。
“你今天没课吗?”
罗小飞问她。
“放暑假啦!”
徐莉莉笑嘻嘻地说,“我在省城读大学,下学期大三了。”
“什么专业?”
“教育学,跟我姐一样。”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其实我姐可厉害了,她本来能留在省城工作的,为了爸和林峰哥才回来的。”
罗小飞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在这小地方,像徐莎莎这样的女性并不多见。
收拾完毕,罗小飞回到房间。
夜深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虫鸣。
他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西藏四年,他早已习惯了高原的星空,故乡的夜反而陌生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隔壁有些动静。
林峰和徐莎莎的房间就在他隔壁,新房布置得喜庆,窗户上还贴着大红喜字。
罗小飞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突然,一声惊呼划破夜的宁静。
罗小飞猛地坐起,军人的本能让他瞬间清醒。
他冲出房间,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哥?嫂子?没事吧?”
里面传来徐莎莎带着哭腔的声音:“小飞,快,快叫医生!
林峰他他不对劲!”
罗小飞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林峰躺在床上,面色紫绀,呼吸急促。
徐莎莎穿着睡衣,跪在床边,手足无措。
“怎么了?”
罗小飞快步上前,检查林峰的状况。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说头痛,然后就这样了”
徐莎莎声音颤抖。
罗小飞立刻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同时按照部队学的急救知识检查林峰的生命体征。
情况很不妙,林峰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
“哥!
坚持住!
救护车马上来了!”
他握着林峰的手,那手已经有些凉。
徐莎莎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罗小飞注意到她睡衣领口下露出一抹鲜红,那是新娘装的内衬。
她脸上的妆还没完全卸去,眼角的水钻装饰在灯光下闪烁,与泪水混在一起。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乡村夜晚的宁静。
邻居们被惊动,陆续有人探头来看情况。
罗小飞帮着医护人员将林峰抬上车,徐莎莎跟着爬上救护车,紧紧握着丈夫的手。
“我也去。”
罗小飞正要上车,却被徐莎莎拦住了。
“小飞,你留在家里,帮忙照看一下”
她声音哽咽,没再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恳求明明白白。
救护车门关上,闪着红灯驶向镇医院。
罗小飞站在路中央,直到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邻居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情况。
“没事,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罗小飞勉强维持着镇定,将众人劝回。
这一夜,林家小楼灯火通明。
罗小飞坐在客厅里,一刻不停地拨打电话联系亲戚。
凌晨三点多,电话终于响了,是徐莎莎打来的。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小飞,林峰走了。”
罗小飞握着手机,久久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然后是一阵忙音。
他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
东方已经泛白,黎明即将到来。
仅仅一天之间,他从西藏归来,参加了表哥的婚礼,而现在,表哥已经不在人世。
厨房里,昨晚喜宴的残羹冷炙还没收拾干净,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户上,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罗小飞想起林峰自豪的笑容,想起他说起未婚妻时亮的眼睛,想起他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