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贵是真小人,说起自个无耻的打算竟也毫不扭捏羞耻,就这么自然而然,甚至还一副这是真的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样。
“再说,不过是平妻,你们俩都是一样大,也没有委屈了你,是吧?”
“我与那头十几年没见过面,她人也老得跟老树皮似的,也没有夫人您貌美,再加上我又生不出儿子来,夫人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一句一句的,说的都跟天方夜谭似的,王氏一愣一愣的,半日都反应不过来。
好半日王氏才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自然都是真的啊,难得自个这么坦诚却还被怀疑了,石贵有些不忿。
可还没等他回话呢,就又听王氏继续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前年你醉酒摔下马,把那话儿给摔坏了?”
这事说到底,是个男人都觉得是耻辱。
可石贵没法子,为了安抚王氏,只能把这耻辱硬生生的从心底里扯出来,放到了面上。
还得自个一遍一遍的承认。
说起来也是好笑,该!
“是!”
石贵也没好气的瞪了王氏一眼,“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我还会拿这事撒谎?”
王氏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报应啊报应!这就是你当年瞒着我和我爹的报应,你这辈子都不再是真正的男人,是个没种的男人!”
这种奇耻大辱哪个男人能忍下?
石贵心头大怒,却又硬是忍下,恨声道:“你只管取笑我,可这事就摆在眼前,你若是不肯答应,我为了前程只能把芙儿嫁过去。你若是答应了,两头大你也吃不了亏,芙儿姐妹多了个弟弟怎么不好?日后还能给芙儿姐妹寻个更好的婆家。你自己好好想想!”
提到了芙儿姐妹,那是自个的亲女儿,王氏也笑不出来了,恨声道:“王贵你简直不配为人,简直就是个畜生!无论是芙儿姐妹,还是那头的女孩儿,那可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为了自个的前程,就要送了她们入火坑?”
不得不说,王氏虽然泼辣,可心里还有点人性。
而石贵?
石贵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什么叫入火坑?女子大了总要嫁人,先不说安平侯世子了,就是我那上峰家里,若不是他那独子脑子有些毛病,凭他的家世那还轮不到我家芙儿呢。”
王氏简直气笑了,闭了眼定心想一想,只觉得可怜。
无论是她还是她的两个女儿,又或者是那头被王贵抛下十几年不管不顾的那家人和那个女孩儿。
“你说的这法子有用?失忆?两头大,那头你已经说好了?”
王氏冷静了下来,事到如今,她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已经得了失心疯,为了他自个的前程他已经丧心病狂。
王贵是个小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王氏怎会不清楚?
就算她爹有人脉,可若是王贵自个没本事,怎么能爬的这么快?
她爹打了多少次仗,死里逃生多少回,好容易用军功换来的前程,一辈子走到头也不过小小的一个从六品武官。
可他王贵呢,不过打了一次仗还是个败仗,居然这么几年的功夫就爬到了比她爹还高的官职上。
论起来,他哪有什么本事?
不过是小人的一套罢了。
小人也要面子,可一旦小人撕r>
她可以豁出性命和王贵拼了,可她还有两个女儿。
王贵这个畜生可以不在乎她们,她在乎,这可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啊。
再说了,王氏心里冷笑,死道友不死贫道。
怎么的,王贵都要牺牲一个女儿来换取他的前程,怎么也不该是她的女儿啊。
王氏也不是省油的灯,该泼辣的时候就泼辣,关系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也能足够的冷静,甚至冷血,“你确定那安平侯世子不是打算玩玩?”
见王氏终于松动,石贵心里大喜。
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他也不愿意这样子破罐子破摔与王氏翻脸。
只是这样子翻脸居然真的有效,也是喜出望外。
当下石贵不敢过分嘚瑟,毕竟有王氏在,王家从前的人脉他就还能用,这可也不是光搭上安平侯世子这条路子就能放弃的。
“这自然是确定的,你不知道,昨儿个那头一家子刚到通州就是他亲自去接的呢。”
王氏心里飞快的打着主意,一边继续套着石贵的话,“那如今那头一家子住在哪?”
石贵心知肚明王氏的意思,可他不慌,如今那一家子可是住在安平侯世子安排的住处,他就不信王氏再泼辣敢泼辣到人安平侯世子的地盘去?
“自然是住在安平侯世子安排的地方啊。”石贵笑眯眯的,“若不然,我哪来的自信呢?”
王氏如今见了石贵的模样心里就犯恶心,深恨当年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