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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春渐渐回过神来,语气冰冷,“我说难怪这么多年,对我们一家子不闻不问,突然就派了你来,原来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我有利可图?”
王忠却道:“可话也不能这么说,老爷也是为了大姑娘您啊,他不忍心您错过一门好亲事。”
临春只摇头冷笑。
石贵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子,居然能混到正六品官的位子,可见她这个素未谋面的“爹”是多么的精于算计,心肠冷硬。
真要信了他是真为了她,那才是脑子坏了。
“娘,咱们不理他,让他走!”
临春不信,可谁料方寡妇却犹豫了,“你……你让我想想……”
“娘……”临春震惊,“娘,这个人从来到现在没一句真话,您还信他?”
方寡妇不理临春,只盯着王忠问道:“温世子可是温颂温小道长?”
王忠不知道什么温小道长,但温世子的名字的确叫温颂。
连忙点头,“正是温世子。”
方寡妇死死盯着王忠,继续问道:“温世子真的特意向圣上求了‘亲事自主’,而圣上也答应了?”
王忠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事在京城都传遍了,大家伙都说温世子是痴情人。”
方寡妇不顾临春急得跳脚,一个人沉默良久,这才朝王忠说道:“你先走吧,我要想一想,你明日再来。”
这比起先前斩钉截铁赶他走已经好多了,至少是个转机。
王忠连忙又磕了个头,“夫人,老爷真是一心为了大姑娘,您会明白他的心意的。”
方寡妇却连再多看一眼王忠也不愿,王忠只好又跟呆愣愣的林婆子磕了个头,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