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寡妇一时没反应过来,“温小道长?”
她这段时日一直在家中养病,虽也知晓明光道长好心让那温小道长来她家食摊帮忙,可这跟临春方才失魂落魄又有什么关系?
还是林婆子反应的快,“你是说临春和温小道长他们两个?这……这……”
温小道长人长得俊,虽然话少了些可却是个热心的好孩子。
这食摊上的活计又苦又累还低贱的很,他看着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居然也能样样事都做,这些都是董氏回来之后告诉她们的。
虽然也知晓这温小道长不是真的出家,只是为了住在平安观里方便些才做了道士的打扮。
可是……临春和他?
想是这么想过,两个孩子倒是顶顶般配的。
先前这么想,但事到临头,真有端倪了,那就想的就要更多了些。
这两孩子般配,可不就得想到谈婚论嫁的事?
再说经过王二牛的事,林婆子心里就有了数,知晓自家的小临春如今经了事心气也高了,怕是一般人她还真看不上。
倒不是说心气高不好,她们家的小临春这么能耐,就跟那什么一样,这天上的仙女总不能随便便宜那世间的凡夫俗子吧?
她们家的小临春虽然不是天上的仙女,可比一般的女孩子家家总要能干许多。
这么好的孩子,她们自个心里也盼着她日后能嫁的好,嫁的称心如意。
这自然,首先还得小临春自个能看得上眼。
先前王二牛跟姚氏的做派,别说小临春看不上了,就是她们这些长辈也看不上。
这看不上王二牛,能看上谁?
这村里的附近村里,说起来比王二牛更好的那也没几个呀?
说实话,林婆子和方寡妇有事没事闲唠嗑的时候,也在愁这事。
那是自个家里的孩子,越看越好,而这婚嫁又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舍得委屈了她?
这不正愁呢,怎么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下也是欢喜,也是愁。
这小道长长得是真好,就是林婆子这辈子吃了不少的盐了,也没见过比他还俊的人。
当然,她们家的小临春长得也不差,所以才说,看着挺般配的。
只是般配归般配,这温小道长可是从外头来的,家在何处?家里什么情况?可有定过亲?
她们一概不知,这要是真到了那谈婚论嫁的地步,那可不就是盲婚哑嫁?
别害了她家的小临春才好。
人家的孩子再好,那也是人家的。
自家的孩子自个心疼,林婆子是明白人。
“临春丁点没跟咱们提过呀……”林婆子有些欢喜有些愁的低声道,“也是,她是有主意的姑娘。就是心里有事,怕也不会轻易告诉咱们。”
欢喜的是,自个的小孙女知道欢喜人了到底是长大了,愁的是这事该怎么办?
方寡妇到这时才听明白了谢氏话里的意思,她虽然也着急可她却比林婆子想得更开些。
“咱们家的临春如今跟从前不一样了,她有自个的主见呢,她打定了的主意谁也没办法。”
方寡妇叹叹气,“我知道她不是轻浮的孩子,娘,依我看咱们先别大惊小怪。或许本来就没什么事,反倒是被我们这样子一惊一乍的,倒是惹了孩子起了心思。”
林婆子听着有道理连忙点头,“本来我也着急,咱们家的临春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旁人家的姑娘也都是跟她一样大的时候就相看了起来。她呀为了咱们家能过上好日子,天天东奔西走的忙着挣钱,自个的终身大事却都被耽误了,唉……”
“咱们啊也不必求什么大富大贵,这亲家有钱没钱凭咱们临春的本事,歹日子都能过成好日子。咱们只看这亲事靠谱不靠谱,这人合不合适。”
“再还要问一问,临春她自个同不同意。”
谢氏一边炒瓜子一边笑,“咱们姑娘可有主见了,我看您们二位根本都不用多操心。”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温小道长长得实在是太俊了。
方寡妇和林婆子都担心,临春会守不住自个的心。
若是亲事能成,倒还无妨;若是不能成,这临春可不就是吃了亏?
方寡妇犹犹豫豫的,“娘,您看,要不我去问问临春去?”
林婆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要是想问那你就得拐弯抹角的问,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是害羞的时候。你要是上去就劈头盖脸的,到时候啥真话都不跟你说,着急的还不是咱们?”
事关自个的女儿,方寡妇心里头跟油煎似的,“娘放心,我一定好好问她。”
林婆子顿了顿又说:“其实我瞧着这温小道长挺不错的……若是……咱们也可以去问一问明光道长。”
这温小道长可不就是从外头来寻明光道长治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