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了一上午,腹中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也没人还什么假客套了,董氏招呼温颂坐下来吃饭,和小虎子两个一张桌子。
临春和董氏端了留了菜的饭碗,只围着灶台吃。
这饿了肚子,吃什么都格外香甜。
更别说,临春手艺不错。
四个人,从老到小包括温颂,都吃的十分满意。
这不还正吃着呢,就听见有人从外头进来,“临春妹子,在吗?”
听见有人叫,临春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转身看过去,正要应声抬头一看,这来人不是王大牛又是谁?
“王大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时候王大牛就来了?临春心里隐隐有些预感,难道是来告诉她李三之事的后续?
董氏也是见过王大牛几次,听临春和方寡妇平时唠嗑的时候,也知道了这食摊也是亏了王大牛才租到手的。
当然也是因为王大牛,才惹了李三害了方寡妇遭了无妄之灾,但这事归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又要另说。
因此见是王大牛来了,董氏还是十分热情,也放下了手上的碗筷,笑着招呼道:“大牛侄子,可吃过了?咱们正吃着呢,不嫌弃就搭付碗筷?”
虽说临春没有怪他,可这几天王大牛一直都满心不安愧疚的,他就盼着青天大老爷能早日断下案来,也好能给石家一个交代。
所以,这不是刚知晓了李三的案是怎么断的,心里一高兴,也没看时辰就直接跑来了。
王大牛是早吃过了的,连忙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婶子,我吃过了吃过了。”
董氏还要客气,王大牛架不住董氏热情只好抱拳讨饶道:“婶子,真吃过了,我真吃过了。”
临春见王大牛不是假意推脱,这才劝了董氏,让董氏自个先去吃,她又朝王大牛问道:“王大哥,你这是……”
王大牛一双牛眼精亮,“妹子,李三的案子大老爷给断了!”
断了?
真给断了?
虽说之前看见王大牛,临春心里就有了预感,可此刻听到王大牛亲口说了出来,临春心里的一块悬了几日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只看王大牛神情,眉飞色舞的,只怕大老爷就判的极好。
果然,王大牛也不卖关子,直接从怀里取出个布兜儿来,递到了临春面前。
“本来大老爷要罚那李三无故滋事还伤了人,打个二十大板再罚他十两银子给婶子赔罪。”
临春接过王大牛递过来的布兜儿,掂了掂便知这小小的布兜里绝不止十两银子。
王大牛笑道:“这李三先是被方舵主打断了腿,又在牢里关了几日,也没医也没药的,可受了大罪。再打二十大板,怕是要出人命,这李三的家人求到衙门里。大老爷是慈悲心肠,只说活罪可以免,但不惩不足以为戒。”
所以,罚的银子变多了?
临春再掂了掂手里的布兜,把上头的结打了开来,果然一锭雪亮的银子另外还有不少碎银子。
“这是?”
这么多的银子,一下子露了出来。
也亏得王大牛是个实在人,换了旁人,怕是盯着银子眼睛都能出血。
王大牛摇头叹气,“李三这样的混子,原来也是娘生爹养的,这银子,是他家人凑来的,多的十两便是换了李三的二十大板。”
十两银子,说多挺多的,可是李三这样子断了腿的人若是再挨上二十大板,怕是连命也没了。
所以说,这十两银子用来换他一条命,就一点也不觉得多了。
临春重生之后也被银子难过,知晓二十两银子对一户普通人家来说究竟算是什么,这二十两银子只怕李家拿出来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可临春不为所动,她娘方寡妇才是真正无辜的受害者。
况且伤到的还是头上,若是再严重些,在这个时代怕是连命都要丢了。
李三这样的人,既有父母生,却没有被好好管教。
这是惩罚也是教训,临春没有半点犹豫同情。
将银子收好,临春郑重向王大牛道谢,“这事我家并没有直接告上衙门,大老爷日理万机怕是不会特意抽空管这样的小事,应是王大哥在里头出了许多力,才替我家和我娘讨回了这个公道,临春谢过王大哥了。”
王大牛笑的憨厚,“我能出啥力?不过就是花了点跑腿的功夫罢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实则为了李三这事,他日日往方舵主家跑,让还在养伤的方舵主烦不甚扰,这才让他带了信去寻了衙门的许师爷。
这许师爷是方舵主的狗肉朋友,可正也因为是狗肉朋友,反倒好办事。
得了王大牛带来的方舵主的口信,许师爷拍着胸就应了,只说交给他了。
虽然许师爷答应的痛快,可到底因着事还未成,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