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门,怕也是换不回白花花的银子了。
只好自个安慰自个,好歹这银子没花别地去,总归还是花在自家身上。
这样想,林婆子心里方才好过些。
这时听见临春的一声喊,林婆子习惯性的就应了一声。
这买了肉,按着农家的理,是舍不得立时就煮了吃的。总要用盐巴腌上一腌,再用根绳子吊起来风干了,万一家里来个客人也好应付。
可临春哪里肯答应,她好容易赚到了钱,就想给家里人改善下伙食,怎肯把好好的鲜肉变成腌肉省着不吃?
她不肯,小虎子也馋肉啊,眼巴巴地看着林婆子。
林婆子心里就软的跟什么似的,哪有不答应的理?
论心里话,也别说小虎子馋了,就她这个老婆子也快忘了肉味是啥滋味了。
今年因着临春病了一场,这个年就过得格外艰难,大过年的好容易凑个一桌年夜饭偏连一个荤的也没有,竟都是些素的。
这样一想,越发觉得亏待了孩子。
林婆子哪还有别的不依心思,赶紧答应了。
临春今儿个从肉摊上割了不少肉,三斤猪肉俱是肥得多精得少,这时候人穷难得割肉吃,肚里都没有油水,自然爱吃那肥的。
别说旁人了,就是临春好了,重生前那是碰都不愿意碰那肥肉一口的,如今,见了这肥肉满脑子都是红烧肉,口水也差点没淌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