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不过两身道袍,若是天气不好连换洗都成问题,因此十分爱惜。
偏他一片爱惜的心思旁人哪里会懂?
不过一身粗布做的道袍,便是扯破了撕坏了又有什么打紧?
生怕一个松手明光道长就再不会松口了,那扯着明光道长袖子跪在地上看似老朽的那人,偏偏手跟铁钳似的,明光道长手都扯酸了也抢不回自己的那一片袖角。
这跪着之人头发花白,下颌的山羊须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扬一扬的,顺着一脸沟壑滑落下来的眼泪鼻涕倒有一半被它接住了,比起明光道长似乎还是他更狼狈一些。
那老者不顾自个如今模样狼狈落魄,全没有往日的风光体面,只顾死死抓着明光道长不放,涕泪交加嗓子打着颤,“仙师手段,昔年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家少爷也是久闻仙师大名,这才慕名而来。”
“方才仙师也已经给我家少爷扶过脉,凭仙师的医术自然能看出我家少爷究竟患了何疾,如今这大周朝也只有仙师才能治我家少爷一治。”
老者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干脆放声哭喊了起来,“求仙师大发慈悲!求仙师大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