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了。
“顾长老？”
凌夷看着顾衡突然间像是入了定似的，坐在凉亭之中一动不动，眼神涣散，还以为他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自己的交易。
他当然不觉得这小白脸有那个本事跟自己讨价还价。
毕竟自己可是最魔楼的人！
虽然这小白脸不知道花夜璃为何对他如此礼遇，给了他当藏经阁长老的身份，可这种身份跟最魔楼相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如果他想，明日顾衡就会被一纸调令送往前线大营，然后送上战场，跟仙界修炼者开干。
这顾衡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顾长老！”
凌夷又喊了一句。
顾衡回过神来，看着明显有些不太耐烦的凌夷，他轻笑道：“急什么，我在思考。”
“那你思考的怎么样？”
凌夷眯起眼来。
“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这事对顾衡而言，有点天上掉馅饼的味道。
这花极宗里有的是长老，偏偏是他，这感觉就不对，而且最魔楼特使，若是想搞一个花极宗的女弟子而已，手段肯定是千百种之多。
他何苦搞得这么费劲，还要额外拉人入伙帮忙？
“呵呵，花极宗可是一块铁板，这帮无父无母的孽种们抱团取暖，对外来者可是一贯有排斥，我还更担心其他长老若是知晓此事，恐怕会直接把我排除在外，自己去搞到赤炎魔仙的遗产呢。”
凌夷的言语里满是对花极宗的鄙夷与不屑，他边说边打量着顾衡，眼神饶有兴趣。
“至于顾长老你嘛，看着弱势不堪，一介靠女人过日子的小白脸……好对付。”
顾衡感觉自己脸上的青筋都要爆了。
这家伙，倒是一点都不隐瞒他看不起自己，很诚实，诚实到想让顾衡给他头拧下来。
小白脸是吧？
靠女人是吧？
小比崽子等着嗷，看你顾爷爷安排好一切了，怎么收拾你这货！
“没问题，青萝我会带来的。”
“很好，明日同一时刻，我会传信过来见面的。”
凌夷喜笑颜开。
他凝炼道力，在展开的旨卷上，写下了顾衡的大名。
“恭喜顾长老，免于战火的蹂躏了。”
顾衡皮笑肉不笑地回以礼数。
但他心里对于怎么安排这位凌夷老兄，已经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