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盛,就直直照在赵舟身上,心头冷,额角直冒冷汗:
声音都是发了颤的:“这官职是圣人给的,官印是圣人允的,那就是作数的,怎么会不作数呢?”
赵舟抬手擦了擦汗。
看着他那副吓得狼狈样子,苏锦歌唇角轻勾,抖啊。
这下灭火了。
她再看萧隐鹤,虽然不从政事多年,但没想到今天还挺有官范的,三两句话直中靶心,把那赵舟怼的半个字吭不出来。
气氛一瞬尴尬。
萧隐鹤点头:“既然赵大人没有异议,那本官这官印盖在了这文书上,可好使?”
赵舟看着那文书,心中恨不得撕碎它,可却又不得忍耐下来:
“自然是作数的。”
萧隐鹤依旧面不改色:“那这工程是行得,还是行不得?”
赵舟吞咽,哈着腰,脸色惨白,从喉中硬生生挤出几个字:“行得。”
只听百姓一阵欢呼:
“哈哈,工程继续,工程继续!”
“萧大人威武,苏协理威武!”
“哈哈。”
百姓齐呼声阵阵。
苏锦歌朝着赵舟脸开大:“我宣布小东门工程继续!”
赵舟被喷了一脸口水,他气得想将人杀了!
苏锦歌看着萧隐鹤,点了下头,示意配合的太好了。
二人在去小东门的路上,苏锦歌笑然:“没想到萧大人宝刀未老嘛。”
这让萧隐鹤回想起一天前。
实则苏锦歌走后,他早就算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幕,特此还在家练习了官威呢。
就怕被人看见自己露了怯,镇不住人。
他不涉政事多年,也确实不自信了许多。
不过他万分感谢苏锦歌,是她让他找到了自信。
是她让他看见了,民大过天。
是她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自己得了官职,有官印,那就是真的,假不了一点。
如何真假,是给自己的定义。
自己坚信是真的,那就是任何人都动摇不了。
反而是那赵舟看着七品官,官威像个一品,实则就是个假的。
他笑了笑:“苏协理有担当,遇事临危不乱,是块当官的好料子。
他顿了顿:“某看你不如去科考,本朝设有女官,你要是坐上这余香县,县令,肯定会比那赵舟治理的好。”他叹了口气,“我看啊,你比那安绾妤还要适合当郡主,若是你成为郡主,那便可在此县,别说是此县,就是这岭南都无人敢议!”
苏锦歌做了叉手礼:“多谢大人关心某前路,那些某也想过,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又问:“对了,萧大人,某交代您的那件事可有查?”
萧隐鹤颔首:“苏协理请放心,既然某答应的事,定会言出必行,某已经在查了,只是还需要一个契机。”
苏锦歌会意:“某知道了。”
就在二人走了没多远,听见身后声音响起。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不远处一位妇人声音响起,妇人声音有力,语含愤恨,是朝着赵舟方向疾步走上来的。
只听‘啪’一声。
一个大耳刮子甩在了赵舟脸上。
男人当时就懵了。
苏锦歌本不想参与,毕竟赵舟鱼肉百姓太多,这次他又失了民心,怕是这官也做不了多久了。
可看那妇人有些面熟。
萧隐鹤看着女人朝前走了几步,他问:“苏协理,不去小东门了?”
苏锦歌说:“那人,我瞧着好像......带着破旧围裙,面容冰冷,这不是酒楼的嬷嬷吗??”
她反应过来:“那个好像是我酒楼的嬷嬷,我得去看看,您先去小东门监控作业,我等会儿就过去。”
萧隐鹤点头:“也好。”
苏锦歌到了跟前,看见赵舟被人打的,懵逼的坐在地上:“你tm谁啊,有病是不是?”
那婆子抓着赵舟衣领,又是一大耳刮子,口中骂着: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从小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夫人老爷若是知道你今天得了官,这般鱼肉百姓,这般蔑视朝廷律法,定是被你气得从坟里钻出来不可!”
苏锦歌这么一听,这婆子难道是赵舟的亲人?
身旁的范统见状喊道:“给我拿下,乱棍打死。”
来人将婆子按下,就要开打,赵舟看着婆子站在他面前,插着腰,睨着地上的他、
他瞳孔一震:奶娘?
“都给我住手!”
他站起身,走上去:“您,您是奶娘?”
“真的是你吗奶娘?”
婆子不说话,眼眶却红了。
苏锦歌走上来:“嬷嬷,您是?赵舟的奶娘?”
嬷嬷点头:“不错,老妪正是赵舟找了多年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