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风从浴室出来时,沈知意正窝在**看手机。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领口微微敞开,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
他的头发还没干,其中一小撮湿漉漉的搭在额前。
看到纪南风出来,沈知意扔下手机,问道:“怎么没把头发吹干呢?”
纪南风一边向她走来,一边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说:“不碍事,天气热很快会干。”
沈知意爬起来抓住男人精瘦但力量感十足的手腕,下床穿上拖鞋,拉着男人往浴室走。
纪南风跟在她身后,黑砥石一般的眼眸中噙着笑。
沈知意将电吹风插到插座上,然后命令纪南风:“低头。”
纪南风比她高出好大一截子,只能乖乖的弯腰低头,任凭他的小祖宗折腾。
沈知意踮起脚尖,一只手拿着吹风,一只手轻轻的拨着男人柔软的发,动作细腻、温柔,和平日很不一样。
纪南风原本怕累到他的小祖宗,让她象征性的吹吹就算了,但因为太舒服,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五分钟后,沈知意:“好啦!”
但纪南风实在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双手托住沈知意的小屁股将她抱了起来。
“老公还想要怎么办?”
沈知意躲着男人喷出的灼热气息,抓了抓他的头发。
“都干了啊,还怎么吹?会把头发吹坏的。”
声音软软糯糯的,好听至极。
纪南风眼中有火苗跳跃。
声音低沉暗哑。
“我们去**,好不好?”
沈知意立刻察觉他想做什么,拼命摇头。
“我不要,我不想要......”
男人低头去咬她的耳尖,“不行,必须要!”
是命令的语气。
沈知意被纪南风气哭了,她打又打不过,躲也躲不掉,只能躺在那里任凭纪南风欺负。
几个小时后,纪南风终于将哭的眼睛通红的小祖宗哄睡着,随后披着衣服出门。
院子里,一盏孤灯昏黄灰暗,将纪南风笼罩期间,他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像是死神披着圣洁之光!
他身后站在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是纪家祖宅的佣人。
在向他一件件报告近来发生的事。
“二老爷前几天得了失心疯,跑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
纪南风永夜一般的眸子里涌动着黑色风暴。
“不管找不找得到,让他到死都不要出现在你家太太面前。”
男人声音冷冽,如冬日寒霜,没有丝毫温度。
他是从李如月留给他的信里得知父母出事故的真相的。
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他早就收拾纪随业为父母报仇了。
但他知道父亲生前最在乎他这个弟弟,即便自己被弟弟害死,他也不希望纪家发生侄子杀害叔叔的悲剧。
为了能让父亲瞑目,他才忍住了怒火没有收拾就纪随业!
“是,我会照您的吩咐去办!”
“南初小姐刚才跟太太谈妥了,说要五百亿才肯将那件事吞进肚子里。”
纪南风狐狸一样的眼睛眯了起来,冷笑。
“她倒是算盘打的精!”
佣人道:“也不过是白忙活一场罢了!”
“你家太太同意了?”
“南初小姐给太太出的注意,说让她把岛卖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很快佣人消失在了黑暗里。
纪南风的脸上如罩了一层冰霜,寒潭一般的眼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他点上一支烟,想将那些复杂的情绪揉碎在烟雾中,随风而散。
不是他心狠手辣,实在是他生在一个没有亲情和温度的家庭中。
他从小渴望简简单单的亲情,渴望被亲人爱护、袒护。
但等着他的只有算计和冷箭!
若不是他有着无人能匹敌的能力和智商足以撑起纪家,那他肯定会被爷爷牺牲,被这些所为的亲人定钉死在耻辱柱上。
因为少一个人和他们分家产,他们得到的金钱就会多一分。
没有父母的庇护,他是个不知道“爱”的人,是沈知意让他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是沈知意给了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纪南风,你在干什么?”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将纪南风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他夹着香烟的手怔了怔,随即迅速将还剩半根的烟扔到脚下,踩到脚下。
转身,就看到自己方才想到的人正咬着嘴唇站在不远处,胸脯一起一伏,显然在生气。
纪南风故作轻松,“你怎么起来了?我出来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