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什么人瞬间抽干了一般,手机都没拿住,掉到了**。
她像一条被人扔到了地上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喘息,也没办法将空气吸进肺里。
直到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从**摸到手机,拨通了邓姐的电话。
但电话那边没人接听。
她又拨通了高兮的电话,一接通,还没等高兮说话,她就哽咽道:“邓姐......邓姐她.....?”
高兮打断她,“邓姐刚才被主任叫走了,怎么了?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在美国待着不习惯啊?快出院了吧?出院后还回国吗?”
阿柔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她嗓子堵的厉害,好不容易能出声,就连忙问:“邓姐的病能治好吗?”
电话那边,高兮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说她妈告诉你的?”
高兮愤怒了,她的好朋友头部动过手术,连医院还没出就让她听到这样的噩耗,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从同事的朋友圈看到的。”
阿柔哽咽道。
“邓姐她住院了没?她现在怎么样?高兮,我好担心她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高兮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安慰她。
“邓姐前两天就住院了,医生说癌细胞还没有扩散,通过化疗能治好。你就别瞎操心了,你自己都在医院呢,要顾及顾及自己的身体。”
阿柔随便应付了两句,随后挂断电话,急忙给纪南风拨了过去。
可能因为他在开会,电话许久没人接听,阿柔挂断电话,果断点开买机票的软件,买了一张晚上飞往国内的机票。
也是事有凑巧,小陈跟着纪南风一道去开会,王芳去银行办理纪氏的业务,医院里没有人能陪她一同去机场。
不过阿柔无所谓,她觉得自己又不是低智儿童,去个机场还要人陪。
她迅速换好衣服,拿上证件等要用的东西,匆匆出门。
在机场候机室里,工作人员给她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她因为身体还没大好,又担心过度,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便将那杯咖啡喝了。
谁知十来分钟后,她的大脑昏昏沉沉,眼皮也沉重的抬不起来,最后竟晕倒在了椅子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装修的十分复古,壁炉里燃着熊熊火焰,使得房中温暖如春。
透过巨大的擦拭的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看出去,外面是一座宽阔的院子,院中的草坪早已枯黄,积雪覆盖了整座院子,阳光反射在上面,刺的阿柔眼睛生痛。
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别盯着雪看,会得雪盲症。”
是男人的声音,说的是法语,低沉醇厚,十分好听。
阿柔全身一震,连忙转身,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身着黑色休闲羽绒服的法国男人。
他的五官十分俊美,气质邪魅中带着几分优雅,看一眼都能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阿柔以为自己太紧张了,竟然脱口也说了句法语。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邪魅一笑,一边脱羽绒服,一边往进去走,阿柔以为他要非礼自己,吓的连连后退。
但男人只是脱掉了羽绒服,然后坐到了壁炉前的沙发上,双臂伸开搭在沙发后背上,那样子看起来既惬意又随意。
“这是你家?”
阿柔从他这一随意的动作立刻判断出了这点。
男人闭上蓝宝石一般让人沉醉的眼睛,听着壁炉里的木柴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随后对站在远处瑟瑟不安的女人道:“刚醒来,何必费神问这些问题。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
阿柔哪里有心情吃东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两个问题:她在哪里?纪南风在哪里?
见女人愣着不动,男人别过头,一双蓝宝石的双眸闪着醉人的光晕。
他揉了揉额头,“啊!那就让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冉,你可以叫我阿冉。”
阿柔对他的名字丝毫不感兴趣,愤愤的瞪视着他,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阿冉抿着性感的嘴唇挑了挑眉。
“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沈知意。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的名字,这样有失公平。”
他自打进来就很绅士,彬彬有礼,一点也不像个劫持了人的坏蛋。
阿柔咬了咬嘴唇,纠正他:“我不是沈知意,我要回家,我要找我丈夫!”
阿冉并没有被她的不礼貌惹的不高兴,依旧保持优雅的姿态。
“你就是沈知意,相信我!你之所以觉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