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把鞋子藏起来。
哪里来的？
她脑子转的飞快，结结巴巴道：“高......高兮借我的。”
冯国邦听完脸上紧绷的肌肉松了下来，连忙赔笑：“我看这鞋挺贵的，就问问，你别生气啊！”
还好不是哪个男人送她的。
阿柔转过身，吐了吐舌头。
好险，还好她机灵！
冯国邦提着鞋子上楼，妥帖的放回远处，躺回沙发继续玩手机。
但玩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事，心里登时像扎了根刺一般，跳起来往楼下跑。
阿柔不在厨房，他的神经登时紧绷起来，跑到院子里大叫，“阿柔？你跑哪里去了？阿柔？”
阿柔正在卫生间洗漱，听到叫声，回了冯国邦一句。
冯国邦听到后冲到卫生间，心中的怀疑很快让他再度陷入疯狂，克制不住自己，突然从后面死死摁住阿柔的脖子。
阿柔吃痛，手里的牙刷掉到了水池里，她挣扎，惊问：“你.....你干什么？”
冯国邦将牙齿咬的咯咯响，手臂青筋暴露。
“说，打扮的花枝招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见男人？”
他似乎已经认定她借鞋子就是为了去见野男人。
阿柔被他摁的腰都弯了下去，脸贴在冰凉的池子上，硌的痛。
“你胡说什么啊？我谁也没见，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冯国邦再次的癫狂让她胆战心惊。
冯国邦听完烦躁的叫起来。
“你还狡辩？借那么高档的鞋，不是为了见男人？骗我？你当我是傻子吗？”
阿柔被他吼的头皮发麻，双手用力撑在池子边缘以减轻脸上的疼痛。
“什么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男人好不好！”
她带着哭声解释，她好怕冯国邦掐死她。
但疯狂中的冯国邦根本不听她解释，手臂用力，直接将她的头摁进了装着水的池子里。
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她口鼻，窒息和呛水带来的痛苦让阿柔的大脑短暂休克。
刹那间，一些看不清的模糊片段涌出脑海，伴随着小孩子绵软无力的哭声，以及男人低沉的叫喊声。
潮水突退，她长大嘴，大口大口的吸气，但鼻腔和肺部疼的要命，她又屏住呼吸，随后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
她全身瘫软的跌倒地上，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
许久，冯国邦愤怒的声音才从耳畔传来。
“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贱人？你快说......”
她吃力的抬眸，就看到红着眼睛的冯国邦，铁箍一样的双手死死抓着她的肩膀不停摇晃。
她哭着摇头，“咳......咳咳......真的没有......咳咳......”
冯国邦将她提起来，再一次将她摁到水里。
五官被无孔不入的水封住，这次大脑没有休克，纷乱如云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飞快闪过，就在她即将铺捉到其中一张时，水潮再次退去。
呼吸！
呼吸！
她扼住嗓子，贪婪的吸着空气，随后又是一阵滔天剧咳。
冯国邦已近乎癫狂，伸出魔鬼的爪子一般的手死死捏住她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字眼。
“你不说，我今天淹死你！”
阿柔已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眼神涣散、气息微弱，想求饶，但肺部像是被重石压着，吐出的气体不足将声音送出喉咙。
惊恐、绝望、痛苦铺天盖地的打来，她几乎用尽了力气去挣扎，反倒更加刺激了冯国邦的疯狂，他手臂一翻再次她的头往水池里摁去。
突然脖子上的重力消失，求生的欲望让她一下子掀翻了水池。
“哗啦—”冰凉的水泼了一地，随后就看到冯玉锦从身后死死抱住冯国邦，嘴一张一合，显然在说什么，但她听不见了。
几分钟后，冷静下来的冯国邦扯下挂在头顶的毛巾手忙脚乱的给阿柔擦脸。
冯玉锦带着哭声喊，“地上全是水，她湿透了，光擦脸有还有什么用，往楼上抱啊......”
冯国邦瞬间清醒过来，扔掉毛巾，一手搂住阿柔的快要断了的腰，一手抄起她的腿弯，双臂用力将她抱起，随后向楼上冲去。
冯玉锦紧跟其后，进去后，从柜子里拿出干燥的衣服，扔到**。
“快给她换上。”
冯国邦摸到衣服但楞住了。
冯玉锦将他推开，“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动粗，跟你那混账爸爸一模一样。”
说着替阿柔换衣服，冯国邦胸腔剧烈起伏，在冯玉锦的手触到阿柔衣服的瞬间背过了身。
衣服脱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