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邦不敢逼死她,气恼的拿起枕头往**砸,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从喉咙深处发出。
响动惊醒熟睡中的冯玉锦和父亲冯刚,冯刚打了一天牌,累的要死,骂了句“神经病”翻身继续睡。
冯玉锦不放心,披上衣服上楼,就看到脸上沾着血迹,青筋暴露的儿子躺在**眼睛死死盯住天花板。
“怎么了?儿子你没事吧?阿柔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说着要去找。
冯国邦僵硬着身体坐起来,“妈,你不要管,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冯玉锦急了,“深更半夜,又下着雪,会冻坏身体的,快,跟妈一起去找。”
“她不让我碰她,让她想清楚了再回来。”
冯玉锦起伏的胸脯起伏的愈发厉害,她不止一次听儿子抱怨过这事,在这件事上,她也替儿子叫屈。
有媳妇不能等于没有啊,血气方刚的男人,换成谁也受不了。
她回到自己房间,关上灯,钻进被窝,强迫自己入睡。
阿柔跌跌撞撞的冲出冯家大门,凛冽的寒风吹的她东倒西歪,她拉了拉单薄的睡衣,抹着眼泪往店铺方向走。
幸好出门时从桌子上摸到了店门钥匙。
她第一次有了无家可归的感觉,无措、悲哀!
第一次想念死去多年的父母,要是他们在,她就不会受委屈了吧?
小陈眼睛酸的厉害,几乎要睡着了,但听着打火机频繁的声音,他又不敢睡,生怕自家领导尼古丁中毒。
突然,他望着前方的瞳孔放大,再放大,抬起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总裁......”
他又叫错了,但这次来不及纠正。
“总裁,你快看......”
纪南风吐出一口烟,寒潭一般的视线顺着小陈的手指望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从大雪中蹒跚而来的身影,纤细柔弱,看不清脸,但不用看清,哪怕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他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时间仿佛张了翅膀,纪南风慌的连车门都打不开,好怕一眨眼,前方的人儿灰飞烟灭。
小陈眼疾手快,打开车门,纪南风冲进打着旋儿的风雪中,直到他将大衣披到她纤弱的肩膀上时,快要冻僵的人才反应过来。
“沈知意,知意,意意......”
他拥她入怀,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寒潭一般的眸子里涌出万千光华,那是生命回到体内的象征。
冻僵了的阿柔反应迟钝,直到男人的体温将她暖过来后,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惊恐一下子袭遍全身,她使出浑身力气将男人推开。
“你.....你要干什么?”
边说边往后退,脚下一绊,险些跌倒。
张巴掌大的小脸冻的通红,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泛着青紫,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纪南风看着她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惊恐的看着自己。
这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捅在他心上。
“沈知意,你怎么能认不出我?”低沉沙哑的声音恍若凛冽的寒风刮过雪山。
纷扬的大雪落在他白色的衬衣上,消于无形。
小陈连忙上前,“太太,你怎么了?这是总裁啊,太太,你好好看看......”他甚至都没意识到因为激动声音都在发颤。
阿柔已经吓坏,一缕头发被风吹的挡住眼睛,她顾不上拨开。
她没想到跑出来会遇到流氓,紧咬嘴唇的牙关不住打颤,瞅准方向就朝店铺冲去。
小陈看到阿柔像见了狼一般逃跑的反应,就像看见非常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眼睛睁的比牛眼还大。
“代表,太太她......她怎么跑了?”
纪南风眼睛里的光华黯淡了些,他也是满腔疑虑。
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阿柔已经跑进店铺,将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纪南风大步上前,急促的敲了敲门。
“沈知意,开门!”低沉的厉喝从薄唇中吐出。
她怎么能骗他?
怎么能用死骗他?
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要了他的命吗?
现在竟然还装作不认识他。
这让他既愤怒又焦虑。
阿柔躲在门后不敢动,嘴唇紧抿,浑身颤抖。
但敲门声像锤子一样砸着她心上,在极度的恐惧下,她拿起话筒,拨通了110。
接电话的民警是冯国邦同事,他放点电话后,第一时间将阿柔报警的事告诉了冯国邦。
小陈在门外苦苦哀求,“太太,您开开门好吗?总裁为了你死过一次了,您就权当可怜可怜他,看看他行不行啊?”
阿柔听着外面两人的话,守在电话前瑟瑟发抖,眼泪流了一脸,她也不敢动一下取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