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爬在**喘息,纪南风躺在她身侧,左臂支撑起身体,右手宽阔的手掌放在她巴掌宽的脊背上,粗粝的指腹拂过细腻柔嫩的肌肤。
沈知意缓了一会儿,等能说话了,问纪南风,“如果你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你会怎么办?”
她语气冷的像冰碴子,颇有几分纪南风平日的味道。
这句话在纪南风听来,像是一句诅咒语,深邃的眸子中登时掀起狂风巨浪。
下一刻,他紧紧捏住沈知意的脖子,将她的脸扳过来,强而有力的手臂上青筋暴露。
沈知意同样被孩子的死挑起悲愤,毫无畏惧的和那两道飓风对视,但寒气刮的她皮肤痛。
只听纪南风一字一顿说道:“我的孩子不会死的!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编贝般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悲伤像铁锤一般撞击她柔弱的心脏。
她突然全身一软,将脸埋进床单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原来在你的意识里,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连保护他都不想保护吗?
纪南风不晓得她为什么突然哭了,从前对她严厉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伤心啊。
他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有些无措的拨过挡住她脸的头发,刚要替她拭泪,一向温婉柔弱的女人却像一头悲愤的小狮子,死死咬住了他的手指。
纪南风:“.......”
这个女人疯了吗?甚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昨晚咬他,今晚还咬......
疼痛从手指传遍全身,他看有红色的**从她嘴角流出。
相比她消失的这四年里无穷无尽的痛苦,被她咬痛在他看来,反倒是一种甜蜜。
他在地狱里挣扎了四年,后来她终于来了,将他带到了阳光下,他触摸到了草地,闻到了泥土的芬芳。
她就是他的毒药,续命的毒药!
他喝很开心!
咬吧,尽力的咬吧!
他恨不得她将自己撕烂了,嚼碎了,整个儿吞进肚子里,这样她就没办法和他分开了。
但是......
他想到了那个男人,顾亦之视频里的那个男人......
烦躁就像野兽袭来,开始啃食他的心智。
宁萧,我们是不是很快又要见面了?
沈知意被满嘴的血腥味呛了一下,不得不松开口,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觉得不过瘾,还要去咬时,定睛才看清纪南风修长的手指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她有些吃惊。
我是野兽吗?
疼痛消失,纪南风回过神来,看到她满是吃惊的眸子,沉声问道:“怎么不咬了?”继而提高音量喝道:“咬!接着咬!最好将我吃干抹净。”
沈知意被他这话吓了一跳,看着要将她吸进去似的两只黑夜一般的眸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拉起被子将自己捂住的同时,骂了一句“神经病”。
只有神经病才想死呢!
她不想和神经病较劲!
她愤愤的想,得赶紧找个男朋友保护自己,否则迟早有一天她会被纪南风欺负死。
电话突然响了,她伸出一只手将电话拿进被子里,是王芳打来的,告诉她乔治发酒疯要在大街上吹风,所以可能会晚点回来,让她别担心。
看来分手对乔治的打击挺大。
挂断电话,刚要叹气,被子被纪南风掀开,接着他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将沈知意捞进怀里。
“别怄气了好不好?”带着央求的语气。
沈知意想翻身背对他,但纪南风手劲极大,即便抱的不紧,她也无法翻身。
为了看不见他,沈知意只好将脸埋进他胸前,这样看来,就好像在跟他和好一样。
纪南风欣慰的笑了,低头亲吻她光洁细腻的额头,亲吻她清香柔顺的头发。
“晚安!”
我爱你!
但一想起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沈知意就烦躁的睡不着,最后终于还是跑下床从柜子里找到医疗盒,替纪南风包扎手指。
纪南风侧身躺着,左臂将身体撑起,头枕在左手上,认真看她包扎。
“怎么?心疼了?”他觉得她可能心疼了,但又觉得不可能,只好用打趣的语气问她。
果然!
“心疼你个头啊,我是怕血染到被子上。”
纪南风的心登时一片冰凉,推开沈知意的手,转过身不再理她。
沈知意乐得清净,收拾好东西,在床边边上躺下。
折腾了大半夜,她累的腰疼,闭上眼很快睡着。
第二天,纪南风一样起得很早上班,王芳送孩子们回学校,家里除了沈知意就剩两个还没起床的人。
乔治昨晚喝大了,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