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威作为外臣,进入后宫却如入无人之境,就这样大摇大摆,闯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宫殿。
宫殿外面只有一个侍女,见状呵斥道:“此乃公主寝宫,任何外臣不得擅入!”
洪天威二话不说,抬起蒲扇般的大掌,将那侍女狠狠扇倒在地,恶狠狠的啐道:“老子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一个贱婢,也敢对本将军大呼小叫,等老子办完正事,再来收拾你!”
侍女被打得满脸是血,想起身去拦,去被随洪天威一同进宫的两名士兵一脚踹倒在地。
柳慕吟大惊,这大半夜的,洪天威跑到公主寝殿来做什么?
正思索间,她已经随孔康安来到了后殿的一片花丛中,因为建州气候炎热,所以即便是晚上,窗户也不会关严,而是半敞,露出缝隙用以通风,睡觉时会放下半透的垂帘隔绝外面的视线。
穿过垂帘往殿内看去,隐约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摆设,以及一道纤细的人影。
“小怜,外面怎么怎么吵?”屋内传来轻细的女子声音,温温软软的,十分好听。
是元宸公主,白日里才听过的声音,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
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洪天威早晨才去见过吕植,晚上就光明正大闯入元宸公主的寝殿,其中内情,她已几乎可以猜到。
“啊!”少女发出惊恐的尖叫,紧接着便是杯盏落地的碎裂声:“洪将军?这是本宫的寝殿,你一个外臣,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洪天威粗沉的声音响起:“本将军现在是你的夫婿,有何来不得的?倒是某些阉人,一次次进出公主的寝殿,着实叫我这做夫君的感到不耻!”
元宸公主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但她还是维持住了作为一名公主该有的尊贵与骄傲:“洪将军,我是公主,是你的主子,请你对我放尊敬一些!”
洪天威放声大笑,朝着元宸公主步步逼近:“主子?若非有我在战场搏命拼杀,你哪来的安稳日子,只怕早被那些个乱臣贼子丢进军营里做娼妓了!”
元宸紧紧咬着唇,面对洪天威一次次的羞辱,心中再如何愤怒,也按捺住了没有发作,仍是凛然沉静的模样:“洪将军护国有功,元宸在此拜谢,感谢将军为大越为百姓所做的一切。”
“既然感谢,就要拿出感谢的样子来!”洪天威一把抓住元宸公主纤细的手腕,强制拉入怀中,“丞相已将你许给本将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努力维持的沉静,终于维持不住,元宸拼命挣扎,可她毕竟力量孱弱,就算拼尽全力,在洪天威眼里,也跟饶痒痒没什么区别。
“公主,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配合本将军,无论如何,你是公主,我还能给你一些面子。”洪天威眼神沉冷,低声威胁。
元宸公主浑身发抖,即便害怕极了,也不打算妥协分毫:“本宫的婚事,只有本宫的父母和皇兄才有资格做主,吕植也不过是个臣子,他无权决定我的婚事!”
洪天威一把钳住住少女的下颚,残忍道:“公主莫不是忘了,你的父母皇兄,早就去阴曹地府报道了,现在丞相是辅政大臣,他自然有这个资格!”
下颚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晶莹的泪珠自剪水双瞳中浮起,却始终倔强的不肯落下:“即便如此,将军也该恪守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在本宫没有过门之前,将军是不能来见本宫的。”
“本将军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粗粝的大掌,沿着少女粉白的颈项一点点滑下,猛地撕扯开素净的宫装:“你是本将军的女人,本将军今天就要了你!”
“不……”元宸发出惊恐的低呼,疯了一般去推将自己禁锢住的男人,泪水终于似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怎么?难道你还想着那个阉人?他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能给你什么幸福?还是让本将军教教你,何为男女之欢!哈哈哈哈哈……”可怜的元宸公主,在强壮魁梧的洪天威面前,就像一只被肆意**折磨的猎物,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只能徒劳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从柳慕吟这个角度看过去,虽然一切都是朦胧的,却可以清楚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另一个娇小的身躯,压在了桌案之上。
女子绝望的哭声,像绵密的针,一根根刺进心口。
她猛地起身,还未有任何动作,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同时一只手,牢牢捂在了她的唇上,热烫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你疯了,这个时候出面,我们都要倒霉。”
她身子僵硬,一动也动不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出面,就算里面的情形再糟糕,再惨烈,她也只能假装没有看到。
但是,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却在毫不留情撕扯着她的良心。
若是没有看到也就罢了,可她分明看到了,她要怎样,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单纯女孩,被那个禽兽一般的男人所糟践?
她张口,用力咬上捂在唇边的手,身后之人吃痛,发出压抑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