脓血。
最靠近阶梯的那个突然张口，发出的却是迷雾深处的怒吼：“你竟敢用祂的……”
话未说完，陈景的左手已插入自己胸膛。
当他抓出那团混沌光芒的瞬间，万界静止。
那不是寻常修士想象中的道果形态，而是一枚不断坍缩又膨胀的奇点。
表面流转着三百六十五种大道真意，核心处却是一片绝对虚无。
赵寒光只是瞥见光芒边缘，双目就流下血泪。
他竟看到自己百万次轮回的记忆，每次都在即将触及真相时被迷雾吞噬。
“原来你一直带着这个……”
柳千机半边身子化为算筹，剩余部分艰难维持人形，“难怪能骗过纪元劫数……”
长生道果第四次脉动时，仙路阶梯突然无限延伸。
每一级台阶都映照出不同世界的倒影：
有剑修斩开天门的璀璨，有巨妖吞噬星河的狰狞，更多则是无数修士在迷雾中挣扎的剪影。
陈景的身影开始在这些倒影中同步显现，他时而在九天之上镇杀仙君，时而在九幽之下焚烧魔祖，但最终都会回到同个动作。
将道果按向阶梯尽头。
血色星辰接连爆炸。
那些伪陈景在消亡前疯狂反扑，他们撕开自己腹腔，掏出漆黑的道果残渣掷向真实。
每块残渣都在飞行中畸变成可怖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