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渊对于郑天喜的反应相当不满,“这七年来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
“怎么?你有意见?”郑天喜反问。
霍临渊当然有意见,而且意见还有点大,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郑天喜和韩余淮都被他的反应激出了几分兴致,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不是说没什么情感了吗?
怎么这情绪变化,看着还挺大的!
好半晌,霍临渊这才讷讷的坐回了沙发上,双手扶着额头,似乎也在品味自己情绪上的变化。
好半晌,他抬起头,看着郑天喜的脸,“对不起。”
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一脸歉疚,郑天喜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以后也不必向我道歉。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在那段过往里,你也并没有什么过错,是我自己太柔弱……”
“天喜,你别这么说……”
“你以后也别叫我天喜,郑天喜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韩素描,和你也没有什么大的交集,要是有什么过往,也都是七八年前的“往事”,“往事”你可以随意编造,但是我和余淮,我们的户籍没有问题,所以不会再改动。”
郑天喜说完后,霍临渊久久没有接话。
郑天喜本以为霍临渊同意了,却没有想到,过了半晌,他抬起头,居然坚定的摇了摇头,“天喜,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样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
好吧!郑天喜很想说,她不介意。
名字本就是一个代号,并无多少实际性的意义。
韩素描这名字,她已经用了七年,都已经习惯了。
再说,倒腾回去,用一个死人的名字,也不是一件多么吉利的事情。
“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不用了!”郑天喜觉得,不应该给他希望,“我今天签了一天的字,有些累了,我去洗洗准备睡了,你要是和余淮聊天就聊聊,不聊的话门在那边,走的时候,记得将门带上。”
“……”
郑天喜再次下了逐客令,客厅里的气压瞬间降低的。
霍临渊就坐在沙发上,郑天喜路过拿衣服的时候能感觉到他的超强低压,不过却没有理会。
等他进入浴室的时候,韩余淮对着霍临渊笑了一笑,淡定开口,“霍爷对目前的经济形势怎么看?”
他的这一开场白瞬间粉碎了霍临渊辛苦维持的做父亲的感觉,想象中的让他觉得不安的父慈子孝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霍临渊有些诧异的扬眉。
那个如同印刻,和他毫无二致的脸庞上的眉头也扬了扬,“霍爷不想聊这个?那想聊什么?我在学校的成绩么?”
没有了郑天喜,霍临渊的神色也稍微轻松了很多,他的音色也恢复了冷凝和淡漠。
“可以么?”
“当然可以,只是没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会?”
“初中一年级的题目对我来说还是太简单了,只要我愿意,基本上都是能满分的。”韩余淮扬了扬眉,“你不夸夸我?”
“诚如你所言,初中一年级的题目对你来说太简单了,那还有什么好夸的?”
“你这样说话就不讨人喜欢了,你会把天聊死的。”韩余淮笑。
“你希望我哄你高兴?”说实话,有这样一个儿子,霍临渊有些蛋疼。
最开始他知道自己有儿子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他觉得那那种由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愉悦,是一种很纯粹的类似于骄傲的感觉,是一个正常男人得知自己有血脉留存于世间的那种欣慰。
可当他知道那个孩子是韩余淮的时候,他就有了淡淡的忧伤。
蛋疼。
自己在帝都的时候,曾经几次和心悦宾馆的老板要求会晤,可一再被对方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A市心悦宾馆的老板,是一个难缠的主。
但是新月宾馆作为曾经A市的地标性建筑,有这城市信仰,这个精神层面上的意义,却又是自己势在必得的。
两人通过几次信也打过几个长途电话,私下里也开出了不少的筹码,可是韩老板却从未松过口。
“咱们在最初接洽的时候,你就知道我?”
这真是一场敌在明我在暗的战斗,韩余淮对霍临渊了如指掌,霍临渊却对韩余淮一无所知。
“对于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可还满意?”韩余淮的脸上依然挂着笑,眼神里少见的,带有一丝属于少年的娇憨。
霍临渊也笑了,“这究竟是你给我的见面礼,还是你问我要的见面礼?”
“当然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表达一下博大的父爱,我的心悦宾馆市值大约是1000万,可你要让它被烧为灰烬,那必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是我妈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