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空前的浩大,半个A市的人似乎都挤了过来,一半是看热闹的,还有一半,是为山水集团的董事长韩素描伤心的。
韩素描到这A市七年,这七年里都在不断的为这A市做着贡献。
哪怕七年前,她身处卑微,挺着大肚子在寒冬腊月里摆地摊,也曾用医术帮过不少的人。
她的儿子不知所踪,现场没有到一个至亲,但咿咿呀呀的,哭声还是连成了一片。
正所谓,得善缘,有善报。
人们在为韩素描感叹的同时,目光时不时的会瞟向旁边的那具棺木。
她们的韩董事长单身寡居了七年,这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开个房,怎么就碰上了天灾人祸,被烧了个死无全尸?
金丝楠木的棺材厚重,人们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就算将金丝楠木剖开,换上水晶玻璃棺材,他们除了一团焦糊的黑影,还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两具尸体是霍临渊花了大价钱,从火葬场买来的,并且承诺用完之后再还回去,火葬场的管理欣然同意,甚至帮着霍临渊做了些许的伪装,这也就是为什么,吴老爷子在不动用医学鉴定的前提下,能够认出霍临渊的原因。
韩素描的尸体是她的闺蜜左伊一指认的。
左伊一没有提前得到了故事剧本,演绎的时候全凭真情实感,这一个星期,她简直心力交瘁。
此时送别韩素描,她穿着一身漆黑的衣物,几乎战都站不住。
她眼圈黑黑的,眼眶红红的,整个人的精力严重透支。
虽然,她极力阻拦着,要将韩素描的尸体寄存到医院的冷柜,再不济,也要等到韩余淮被找到,或者让她去接回韩耿耿,才能下葬。
可是胳膊拗不过不腿,韩素描的葬礼被市政厅强制性承包了,还和一个不知所谓的帝都将至集团的董事长一起办起了追悼会。
两具棺木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同款,摆在一起,倒是有几分情侣款的感觉,可霍临渊那具棺木的面前,跪着他的未婚妻,哭得声嘶力竭、几度昏厥,这就显得不仅搞笑,而且有些讽刺了。
她本坚决不同意这样做,可奈何人微言轻、势单力薄。
她站得离吴珊珊最近,极力忍受着她散发出来的伪善和娇媚之气,一双白眼都几乎翻到了头顶。
她的好友韩素描小姐,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样的孽,以至于这辈子死的时候居然要遭受这样的折磨,这要是在自家的灵堂上,她非得将这女人丢出去不可。
吴珊珊虽然哭得伪善,可到底也是哭声,哼哼唧唧的在她的耳边,惹得他的眼圈越来越红。
她一个星期几乎都没有睡觉,山水集团她也有股份,公司里的事情,韩素描的后世,韩余淮的下落都是她需要操心,却又操心不明白。
公司的事情召开了几次股东大会,最后她当了甩手掌柜。
韩素描的尸体她本不打算这样处理,可被市政厅施压,只能勉强同意。
韩余淮的被绑架虽然有警方的介入调查,但一个星期了,却没有半点实质性的进展。
绑匪甚至没有打过电话。
也许绑匪绑架了韩余淮,看了新闻,才倏然发现肉票的母亲已经被大火给烧死了,倒霉悲催的绑匪等于白忙活了一场。
也许,把韩余淮扔在了某个地方,也许,一生气,就撕票了。
反正生没见人,死没见尸。
她不可能放弃寻找,却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她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山水集团一向由职业经理人把控,韩素描就算出现任何问题,山水集团股票就是有波动,也不会有崩塌的风险。
可不知为什么,韩素描出事这一个星期以来,山水集团的股票几度跌停,公司的公关部门形同虚设,
不知是谁率先发现了韩素描手中的股份不知在何时,已经一分为二,大约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经转到了韩余淮的名下。
这样韩素描自己握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而韩余淮只是一个六岁的稚童,他虽然可以占有公司的股份,确定不能参与公司的经营,更别说他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这让之前占有山水集团百分之三十三股份的大股东蠢蠢欲动,他联合几个小股东,在股东大会上兴风作浪,会议一场接着一场的往下开,一场比一场激烈,几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大股东反目成仇,小股东们为了自保纷纷撤股。
整个集团的股价更加动**。
所有称职的职业经理人被逼迫的先后离职,山水集团经济体制整体倒退,重新由股东大会推选出新的董事长,然后由董事长掌权经营。
被推选出来的董事长,虽然占有山水集团不少的股份,可却实实在在是一个草包,急功近利目标短浅不说,还非常的好高骛远。
被推上来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和市政厅的意见达到了初步的统一,山水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