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金奎山武陵区,是金奎山最后一个自然村落,矿山开采停了好几年,村民们实在是没有别的活路,我背着石头出门找门路,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办下来一个探矿权,但采矿权却迟迟拿不到手,村民们也是没办法了,这才……”
火车上,郑天喜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他卖石头的路肯定走不远。
毕竟这个年代,人们需要的不是情怀、梦想和传家宝,他们只需要钱解决温饱。
听了靳秋水的话,郑天喜心中冷哼了一声,整个金奎山很快就会被承包出去,承包给私人,然后私人会雇佣监狱里的廉价劳动力。
而那个私人,郑天喜依稀记得他的名字,焰墨寒。
当然,给他打工了三十年,却是没有见过本尊的。
三十年的劳动,最后通过层层盘剥,郑天喜出狱的时候,身上带着的还不足一千块钱。
三十年劳动,三十块一年。
不算是毫无缘由的,郑天喜突然很想会一会那个曾经压榨了她三十年的男人,甚至有点想从他的手中抢过这座矿山。
只是怎么抢呢?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需要好好谋划一下,眼眸微眯,郑天喜拿起了桌子上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