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
嘴角略微勾扯,露出了一抹凄然的笑。
她能理解霍老爷子的愤怒,也能理解霍临渊妈妈的疯狂,可是谁来理解她呢?
她的心痛,她的委屈又有谁在乎?
没有人在乎。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人在乎。
正是因为没有人在乎,那些苦与痛才会变本加厉,永不消弭。
孤寂的心满是苦涩,她无从释怀,也无从反抗,脚底到心底依然是一片麻木,她一动不能动的,任由那巴掌如雨点闪落,劈头盖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承受了多少疼痛,郑天喜才恍然回神。
她伸手挡下焰玉芬的最后一个耳光,微微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扯开嘴唇,对着病**一动不动的霍临渊凄惶一笑。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别了,我最初的悸动。
愿你一路走好,天堂安息,若有奇迹,我愿拿生命与你共享,以我余生,换你清醒。
一步一步退出病房,郑天喜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完完全全是云里雾里。
眼前的水雾散不去,脑袋在一片空白还嗡嗡的响,满身都是轻飘飘的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