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罗八伪装成的流寇,将会在送信这队人马进入潞安府境内后动手,以敲诈勒索为由绑架他们,趁机将信拓印,送往书局大量印刷发往各地。
要不了多久,纪元道被家族逼迫再嫁的消息就会传遍云夏,紧接着人们就会震惊的发现,纪家逼迫纪元道嫁的人,竟然是历王曾经的幕僚,给历王出谋划策,故意抬高粮价赚取差价发国难财的顾先生,落第举人顾长安!
而这个时候,被押送到京城的历王带着平阳府的定罪案卷,即将接受朝廷的审判。
这会让原本就因为暴雪压塌皇宫,压倒大片民房而引发京城混乱,又因纪元道的征讨檄文,激发的民怨进一步沸腾,朝中对新后把持朝政不满的老臣,会借机弹劾新后。
这一切都会逼迫病重的皇上不得不让步,严惩历王,削弱新后的势力,平衡朝堂,安抚民怨。
纪元道和纪家会因为此事被推上风口浪尖,纪家为了保全名声洗脱嫌疑,会积极解释此事,拿出种种证据证明他们对纪元道的关怀和爱护。
但是陈家三子宠妾灭妻纨绔丧志的传闻,会让世人对纪家的质疑声更大,纪家为了自保,必然要跟陈家割席,而陈家,也不会再沾染纪元道这个大麻烦半分。
经此一事,没人再敢拿纪元道的婚配做文章,纪家和陈家也会跟纪元道主动保持距离。
而顾长安的名字和事迹会传的人尽皆知,但凡他再敢在公开场合出现,就一定会引发注意。
苏然的目的达到了,柳道非的目的也达到了,纪元道想要摆脱家族控制,又不想让家族遭受巨大损失,想要替父亲保住家族清誉的目的也达到了。
沈良玉听得脑子乱糟糟,忍不住问苏然,“你们整天搞这么多弯弯绕绕,不嫌累的慌吗?”
“这又不是我想的,我当然不累,要不是纪先生不想她父亲受影响,我都用不着绕这个弯子,直接揪着纪家拦路抢人这点闹它个天翻地覆,让你带兵把纪家和陈家围上十天半个月,我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纠缠。”
苏然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咔嚓咔嚓吃着炒花生道。
沈良玉更听不明白了,“那柳军师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到底想干啥?为了弄死历王,犯不着费这么大劲吧。”
苏然抛起一颗花生米用嘴接着,咔嚓咔嚓嚼着道:“他不是为了弄死历王,他是为了削弱新后的权力,想借这个机会揪出顾长安。
我们怀疑顾长安去了京城,说不定就藏在新后身边,朝廷对咱们的态度改变太明显,不像是新后一贯的做派。”
沈良玉放弃了,越听越糊涂,怎么就扯到什么顾长安了,算了,她还是别琢磨了,反正闺女心里有数就行。
比起这件事,沈良玉其实更关心沈坚的事,她其实早就想问了,可闺女太忙,她一直没找到机会。
苏然也想跟沈良玉好好说说这件事呢,还有云祥的事,想起来她都觉得闹心的慌。
沈良玉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听的直骂:
“沈坚那个不要脸的,竟然还去找你大姐,你大姐也是个糊涂的,竟然还帮着说和,那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要是再跟他,才是眼瞎了!
你别想着流放了就有多苦多难熬,就应该让人把沈坚的狗腿给打断,我跟你说,人逼到绝境啥办法都想的出来,沈坚那家伙长得一副好皮囊,说不定卖屁股呢,流放地那些监管们可是荤素不忌着呢.......”
苏然听得头皮都快炸了,她跟沈良玉到底谁才是古代人啊,这么开放的想法,她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啊。
眼看沈良玉都把沈坚快说成兔爷了,苏然忙插嘴提醒,“娘,江玉茹还跟沈坚在一起呢,她恨极了沈坚,不会让沈坚好过的。”
沈良玉想了想点头道:“这倒是,江玉茹比沈坚聪明多了,沈坚弄不过她,估计会被她折磨的很惨。
云祥可是江玉茹的贴身丫鬟,情同姐妹,她说卖就卖给上官旭了,可见这个女人心有多狠,沈坚惹了她,这辈子别想好过了。”
说到云祥,苏然实在想不明白云祥都被江玉茹害成那样了,为什么还会帮着上官旭绑架她,她可是帮云祥争取到了无罪释放,还让闫瑞给了她二两银子帮她在平阳城定居。
难得有闺女也想不明白的事,沈良玉十分开心的给苏然分析,
“其实这事很简单,对于云祥来说,江玉茹既是害她的人也是她唯一的亲人,江家是她的主家也是她自己家,你判了江玉茹流放,查抄了江家,对于云祥来说,你也算是她的仇人。”
“可我帮了她,江玉茹害了她,上官旭更是差点毁了她的清白啊!”苏然真心觉得憋屈,好人没好报,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沈良玉叹了口气道:“你啊,不懂,无依无靠的女人就这样,把自己当成无根的浮萍,总要找个东西抓在手中。
咱村以前有个小媳妇,嫁的那个男人不是个东西,天天晚上打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