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急忙冲过去阻拦:“沈将军息怒!”
纪大夫人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她们,她们要是真动手,就正好中了她的算计了。
沈良玉也没彻底失去冷静,她只是受不了别人说苏然坏话,一时火气上来想给这俩人点教训罢了,被苏然拽住手臂,便松了手劲,但依然没把人放开。
盯着纪大夫人惊恐的眼睛,沈良玉冷声讥讽道:
“你这种人,识几个字,读过几本书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狗屁都不是。不信的话你回去问问你家男人,我今儿要是把你掐死了,他敢来找我报仇吗?你不妨再问问他,知不知道鹿家庄的事,想不想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说完,沈良玉才松手,还松的十分彻底,毫不留情,直接让纪大夫人软塌塌坐在了地上。
纪大夫人面色已经苍白发灰了,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看的苏然更加怀疑她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宁肯冒着生命危险来闹事,到底拿了多大的好处。
红九和沈三牛从后门偷溜了回来,冲闫瑞微微摇了摇头,他们摸到了这两家乘坐的马车附近,偷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知道这两家是商量好一起动的身,纪家大老爷病的并不重,陈家也没打算在三公子忌日大肆操办。
闫瑞转身走到苏然附近,趁没人注意,冲她做了个探查无果的手势。
苏然抿了抿唇,探查不出来那就先撵人吧,这么大年纪真在她这儿出点事也是麻烦的很,便手一挥,“送客!”
闫瑞立刻带人扑上去,跟拽小鸡一样将陈老夫人和纪大夫人搬了出去。
说搬绝对不是夸张,他们真的是连人带椅子一起搬出去的,为了避免这两位闹腾,还把她们的手摁在椅子扶手上,从后面直接搬起来就走,根本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
“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还被这种人给搅和了,真是扫兴!”
回到后院的沈良玉,看着没吃完的暖锅,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不应该捏茶杯的,应该直接把桌子拍碎,把那两个老婆子吓个半死才对。
柳道非抿了口茶,问苏然,“你觉得她们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管是谁指使,这次没达成目的,她们肯定不会放弃,肯定会另想办法。”苏然从来不在搞不明白的事上较真,反正对方的目的是要把纪元道带走,她不给就是了。
纪元道对自己给大家带来这么大麻烦感到很愧疚,咬了咬唇道:“实在不行,我就跟她们回去一趟,今日不同往日,他们不能再随意摆布我了。”
苏然一口拒绝,“那可不行,万一他们把你胡乱许配给谁呢,万一他们逼着你做什么违心的事呢,我们顶多只能派人保护你,拦不住他们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这些啊。”
纪元道想到自己被迫嫁人,艰难从婆家逃回娘家,却又要被逼着守寡,认养堂兄的儿子,最后不得不躲到孤岛上去,不由心中黯然。
沈三牛不理解娘和姐姐为什么怕那俩老婆子,叫嚣道:“她们下次要是再敢来,我和红九就打断她们的腿,不就俩糟老婆子,有啥好怕的啊?”
“要打你打,我可不打。”红九拒绝被傻子捆绑,往旁边挪了挪。
沈三牛瞪眼,追过去挤着红九逼问,“你还是不是我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坏人当然要一起上啊!”
红九挪的更远了,“我不是你好兄弟,你离我远点。”
“我偏不,我就不,我就挨着你,嗳,我气死你!”沈三牛死皮赖脸挤了过去,还歪头歪脑瞎得意,红九忍无可忍一巴掌摁在他脸上,把他整个推到了一旁。
沈三牛没坐稳,骨碌倒了下去,江城和忘川看的直乐,气的沈三牛哇哇叫着扑上去抓他们,红九拽着沈三牛的腿不让他抓,江城和忘川见沈三牛被拽住了,转身往沈三牛身上压.......
孩子们闹腾成了一团,嘻嘻哈哈,转眼就忘了外界的烦恼,打打闹闹开心不已,看的纪元道愁苦的心都舒展了不少。
但是烦恼依然存在,大人不可能像孩子那样不管不顾瞎开心。
柳道非指出问题所在,“咱们得弄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他们肯定不只是为了要人,搞不清楚幕后主使,咱们就免不了束手束脚。”
“要不,我派人去这两家查一查?”沈良玉提议道。
苏然摆手,“太麻烦了,还是让他们主动暴露吧。”
柳道非凑了过去,“怎么主动?你想出办法了?”
苏然招手,众人都凑了过去,她沉声道:“再过几日,纪先生就要带人去云梦路实地勘测了吧?”
纪元道点了点头,不明白这跟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
苏然笑了笑,“闫瑞,仔细留意陈家和纪家有没有留下人盯着咱们县衙,要是有,就想办法让盯梢的人听到,咱们为了避免纪家和陈家再来骚扰,决定悄悄将纪先生转移回岛上,对外谎称纪先生留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