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溪月苑内,大小姐许婉容正同许婉瑜关于昨儿发生的事商议着。
“你说,这四妹妹是怎么避开这件事儿的?”
昨天在秋实园,婉容就不解的很。她本是想当场就直接问出来的。但婉瑜一直给她使眼色,便暂时按下了心中疑惑。
许婉瑜倒是没怎么卖关子,直接同大姐姐说道:“这事儿想来是走漏了风声。只是不晓得是谁给四妹妹通风报信了。”
婉容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收拾下四妹妹的。可现下竟是被她给躲了开,真是不甘心。”
婉瑜倒是没有大姐姐许婉容那样低落,她嘴角微扬,淡定的说道:“大姐姐放心,既然四妹妹都出手反击了,我总是要回礼于她的。”
许婉容诧异的看向婉瑜,问道:“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后招?”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婉瑜自信的笑道。
转身,许婉瑜吩咐丫鬟南星道:“你去卢府给知书送些东西。顺便将四妹妹在安国侯府发生的事儿透漏给她。”
南星点头后出了西厢房。
“这个知书是四妹妹身边的丫鬟?”婉容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将事情告知给她?”
“姐姐可还记得四妹妹在卢府出事儿时,那个‘背主’的丫鬟么。”婉瑜开口问道。
婉容思量了片刻,说道:“倒是有些印象。四妹妹那一日‘爬床’后就没再见过这个丫鬟啊。”
“这个丫鬟也是个机灵的,她投奔了大舅母了。现下是大舅母身边的红人呢。”婉瑜解释道。
这下许婉容豁然开朗,说道:“你这个鬼灵精,是想借她的口将四妹妹发生的事儿捅到大舅母跟前啊。”
“不仅仅是这样。那丫鬟同四妹妹势同水火,自然不会只是将事情告知于大舅母这么简单,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卢府内,知书心事重重的送走了来给自己送东西的丫鬟南星,便抬腿往大夫人院子里走去。
“知书,你这是要去母亲院子吗?”
卢少君今儿回来的早,正碰见低着头思量的知书。
“回少爷的话,奴婢正是要回院子伺候夫人呢。”知书落落大方的行李问安到。
“母亲常说你是个贴心的,人又机灵。这几日天气骤变,母亲那边你多上心。”卢少君盯着知书语气温和的嘱咐道。
被卢少君盯着看了半晌,知书竟是红了脸颊,只点头应是并未开口说话。
“怎么,我可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话,也不抬头了。”卢少君调笑道。
平日里,知书一直在大夫人身边伺候,同卢少君接触的也多。知书是个活泼的性子,等级观念不很严重。卢少君又喜欢她的直接,二人少不得笑闹放肆。
“少爷说什么呢,哪里惹我不开心了。只是这两日很少见少爷来,不晓得是不是少爷讨厌奴婢了呢。”知书直勾勾的看着卢少君道。
“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家小姐,她小性儿的很,见不得我同母亲房里的丫鬟笑闹,我自然去的也少了。”卢少君有些烦闷的随口说道。
“好了,不同你说了,我还有事儿要去趟书房。”说完,卢少君便转身离开了。
知书却并未走开,她留在原地看着卢少君的背影发呆,不知道想着什么竟是满脸通红,羞涩的低了头。却又似乎想到什么般,脸色陡然一变,像是想通了似的坚定的往内院走去。
“夫人,奴婢刚瞧见大少爷了。”知书进了西厢房,接着说道,“大少爷吩咐奴婢,这几日天气不好让奴婢好生伺候您。”
正在闭目养神的大夫人听到知书的话,面露笑容,说道:“还是少君心疼我。”
“可不是呢。大少爷对夫人的孝心是堪比日月。”
知书说完顿了顿,突然有些伤心的说道:“就是怕因着萱姨娘的缘故,大少爷这么一个洁身自好的人给添了污点。”
“这是怎么说的呢?”大夫人突然听到自己儿子被人影响,尤其是那个自己一直不喜的许婉萱,大夫人更是气上心头。
知书有些为难的将许婉萱在安国侯府发生的事儿告知给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后顿时火冒三丈,伸手摔碎了个兔毫茶盏。
“好个许婉萱啊,人都给我丢到侯府去了。这要是纵容下去,不晓得是不是自己也准备私会情郎呢。”
“夫人您也别太生气。这怎么说也只是萱姨娘身边的丫鬟闹出来的。虽说有些丢人,不过总还没让外人知道,只是侯府的人晓得了呢。”知书看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道。
“不行,这还不算是丢人丢到外头吗。我要是不惩戒她一二,下次不知道给咱们卢府,给少君再捅出什么篓子出来呢。”大夫人气愤的说道。
“夫人略微惩戒萱姨娘也好,免得她总是拢着少爷。万一来日少爷与您离心离德了可怎么好。”知书一脸为着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