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许婉瑜的外祖家是河清卢氏的嫡枝,河清卢氏世代书香门第。许婉瑜的外祖父更是在天和三十二年三元及第,后官居文渊阁大学士。现下虽是已经致仕,但是在文官中的影响仍在。
婉瑜外祖父和外祖母是青梅竹马,一辈子没有通房姨娘。外祖母育有二子一女。大舅舅卢英武现任礼部侍郎;二舅舅卢英文任直隶巡抚,均是官居从二品。婉瑜的母亲卢英月因着是家中幼女,颇得宠爱,两个兄长很是对自己这个小妹上心。
丫鬟灯锦带着三小姐的信,进了卢府,通传过后往卢老太君的院落走去。进了院子,只见一身着鹅黄色比甲、莲青色锦袍的大丫鬟走了过来,她仔细打量了灯锦半晌开口道:“你可是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灯锦?”
灯锦点头应是,开口道:“奴婢正是灯锦,冬青姐姐好记性。”随后便跟着大丫鬟冬青进了正厅。
“回禀老夫人,姑奶奶身边的丫鬟灯锦求见。”丫鬟冬青朝着正厅坐着的卢老夫人福了一礼回禀到。灯锦也朝着老夫人福了一礼。
“快起来吧,你们夫人可是有什么事儿,让你来捎话呢?”卢老夫人急切地问道。
灯锦将三小姐许婉瑜的信递给了冬青,随后说道:“禀老夫人,是我家三小姐让奴婢过来给您送封信,请您先看了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卢老夫人接过丫鬟冬青递过来的信,细细研读。半晌,只听啪的一声,卢老夫人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了地上。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怀疑你们夫人被下了药,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卢老夫人急的赶忙质问丫鬟灯锦。
灯锦详详细细的将三小姐嘱咐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卢老夫人听完,脸色更阴沉了,半晌未说一句话。正厅里安静极了。灯锦生怕卢老夫人再平添怒气,只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你家夫人为何不早早过来说,她在侯府过得这么辛苦为何还委屈自己?”卢老夫人提到自己唯一的嫡女,忍不住的眼眶通红。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我们夫人不想让您跟着伤心,才一直不肯说。最近三小姐和大小姐又常常宽慰夫人,倒也好很多。只是,夫人身体一直不见好转,三小姐才起了疑心。望老夫人能帮帮三小姐,帮帮我家夫人啊。”灯锦言语恳切的说道。
“冬青,你去和大夫人说一声,赵大夫门下有一个精通医理的医女,让她带着这两日就去安国侯府探一探月儿。”老太君吩咐冬青到。
灯锦带着卢老夫人的话,赶忙回到了侯府,进了溪月苑连忙回禀四小姐许婉瑜。
婉瑜听到了灯锦的回话,总算安了心,和姐姐婉容商量着,要不要将方嬷嬷叫来问一下最近莲欣是否和三房还有来往。姐姐婉容觉母亲卢氏的身子要紧,姐妹俩便吩咐灯锦将方嬷嬷请过来。
不多时,卢氏身边的方嬷嬷进了溪月苑的正厅,先是给两个小姐见了礼,随即开口问道:“两位小姐唤老奴来可是有事儿吩咐?”。
“嬷嬷快别这么说,我和大姐叫您来是要问您件事儿。”婉瑜连忙尚行着礼的方嬷嬷。
“这两日莲欣那里,嬷嬷可有再派小丫鬟盯着,可是又有什么动静吗?”大小姐许婉容直截了当的说道。
“回禀两位小姐,老奴倒是派人跟着了。只是莲欣着丫鬟很是警觉,跟着的小丫鬟怕被发现,只远远的看着,不敢近前。所以,只隐约的看到莲欣似乎是和三房三太太身边的二等丫鬟玳瑁嘀咕什么来着,并未见其他的动静。”
方嬷嬷说完,懊恼的又开口道:“都怪老奴没给夫人理好后院,闹出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怎么能怨嬷嬷呢?这人心啊,最是防不胜防。”婉瑜感叹道。
许婉瑜又交代了方嬷嬷找人接着盯着莲欣,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惊动了母亲,徒让母亲伤神。
“姐姐,我想借你身边的丫鬟夕颜一用可好?”
等方嬷嬷出了溪月苑,三小姐许婉瑜和大小姐许婉容商量着。
婉容不解的盯着婉瑜问道:“为何用夕颜,你可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姐姐这是什么话?你忘记我让夕颜给三房冯姨娘身边的丫鬟若兰带了话吗?现下我们不清楚莲欣到底和三伯母身边的玳瑁嘀咕什么了,总是不放心。我觉得让若兰留意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婉瑜看着大姐说道。
大小姐许婉容吩咐夕颜赶紧去找三房冯姨娘身边的若兰。
第二日,天还没亮,溪月苑里一片寂静。
“三小姐起了没?”一个小丫鬟的声音惊动了睡梦中的许婉瑜。
婉瑜睡眼惺忪的问道:“南星去看看是谁?这么一大早的可别是出什么事儿了?”
不多时,南星领着个小丫鬟进了西厢房,“回禀小姐,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丫鬟雀儿,说是大小姐有话要带给您。”
雀儿福了一礼,赶忙说道:“一早儿,若兰姐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