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桑桑受到这份感情的感染没能及时的回答武安侯的话。
武安侯就暗自着急。
“桑桑,你娘还能认得出我来吗?”他着急的问。
姜桑桑回了神,看他这么着急的一面,顿时觉得他想多了。
越是有在意的人,就越是想得太多。
“爹,您想的太多了,娘怎么会认不出您来呢,您跟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姜桑桑赶紧回应武安侯的话。
“是吗?”武安侯抬手摸着自己的脸。
上面有许多细小的伤疤,只记得当时严重的摔伤了,他也没在意脸恢复得怎么样,命保住了就成。
后边也没机会照什么镜子,根本是连生活都勉强过着。
伤了手和腿,他在山林里能活下来都是很不容易了。
“爹,您别多想了,难不成女儿还会骗您啊!”姜桑桑又说着。
听着女儿的话,武安侯才算是安稳下来。
昨天姜桑桑还想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现在也不用找大夫,因为玄娄就会医术。
只是怕武安侯会排斥,玄娄就没有主动的给他检查身体。
这会儿姜桑桑便提了出来,征求武安侯的意思。
“爹,玄娄她会医术,让她给您看看伤势吧。”姜桑桑说这话很柔和。
她也随时观察着武安侯的表情,生怕这会戳到他的伤心事。
但姜桑桑明显是小瞧武安侯了。
他有一个强大的内心,根本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就被戳中伤心事。
“嗯。”武安侯应了声。
除了这客栈,他也对玄娄几人感到好奇。
这三人明显训练有素,应该是暗卫一类的,他们为何跟着女儿?
这一点他还没问过,姜桑桑也没有主动提起。
玄娄在武安侯的面前蹲下去给他检查腿脚,武安侯的名声作为暗卫的他们也早就听过,敌人都得敬佩的人,更别说他们了。
所以玄娄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敢问侯爷这腿是不是断了经脉?”玄娄检查了过后开口问着。
旁边的姜桑桑心下一紧,断了经脉的腿还能恢复正常吗?
“是经脉断了。”武安侯摸着那一只瘸腿,眸色深沉。
玄娄还在继续检查,检查到那只不太灵活的手,她得出的结论是断过,武安侯自己接上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姜桑桑立马问着:“那为何会变成这样?”
如果是接好了,那不该跟腿一样落下后遗症啊!
“侯爷这只手的骨头有些地方碎了,能接到这样的程度,足够幸运了,若是没及时接上,现在这只手就会废掉。”
玄娄回着姜桑桑的话。
这段话听起来有些残忍,特别是作为女儿的姜桑桑听见。
又是腿上断了经脉又是手臂碎了骨头,武安侯是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才活下来的?
接下来玄娄每说一句话,姜桑桑的心就紧一分。
最后她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武安侯的身上还有好几处的暗伤,受损的地方还多着呢。
还有他的嗓子,那是因为生吃了太多没有经过炮制的草药被伤着了。
所有入药治病的药材都需要经过炮制才可以用,是药三分毒,那么多杂七杂八没有炮制的药材吃下去,只是伤了嗓子就是最轻的症状了。
当时的武安侯命悬一线,拖着一条伤腿,一只断手,一点一点的爬着去寻找草药生嚼咽下去,靠着这一点生机才活下来。
姜桑桑都不敢去想那些画面。
只是听着玄娄的判断,她心里那复杂的情绪就不断的往外冒。
整个人都快要被酸涩的情绪给淹没了。
“那还能治好吗?”姜桑桑哽着一口气问道。
玄娄摇摇头,这些伤都太严重了,而且都成了旧伤,时间过去太久了,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武安侯也没纠结,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已经接受了。
“姑娘,我尽力一试,虽不能让侯爷完全恢复,但用上极好的药材,情况比现在应当要好得多。”
玄娄又说着。
她的医术并不弱于宫中御医,但一个人的医术总有浅薄的地方,她只能尽力。
“桑桑,别去折腾了,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的。”武安侯的注意力在那一段要用上极好的药材的话上。
现在可不是以前,哪有那么多极好的药材?
“爹,您别担心了,只管听玄娄的话好好疗伤才是!”
姜桑桑这句话听着还挺柔和,但语气是不容人反驳的。
包括她的那眼神,武安侯还真有点被女儿管住的感觉。
瞬间他就笑了起来,气氛也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