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抬着倨傲的下巴,冷冷看向方净言。
“那又如何?”方净言皱眉,白须微抖。
“本御史此行是去上朝,乃国事,且有紧急军情禀报,乃军事。大周国法,行军时期一切以军务为主,任何人或事都要避让,尚书大人觉得本御史说的,可有理否?”孙武双手插腰,直挺立于车前。
“眼下大周国泰民安,一片祥和,何谈军事,至于御史所言行军时期,这是行军时期?”方净言指了指对面马车,“行军时期御史不该骑马吗?”
“本御史知道,尚书大人有国师撑腰,一向不把我们这些武将看在眼里,可此一时彼一时,吾皇在江左大败叛军,我大周开国便是马上得江山,而今皇上重振龙威,吾等自当誓死追随,尚书大人若是阻拦,可就别怪本御史不讲礼法了。”孙武所言,极尽威胁。
方净言明白孙武的意思,眼下武将有皇上做靠山,现在的吾皇,你敢得罪?
“本官若是不让,孙御史便想在我身上踏过去?”古语有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请,方净言从一开始就没想跟孙武好好掰扯,否则以他三寸不烂之舌,孙武根本不算盘儿菜。
“尚书大人若不让,本御史未尝不敢一试。”孙武音落之时,一把将车夫手里的鞭子夺过来,眼底泛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