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狐媚子!”锦东气不过,呸了一声,“她如此魅惑主上,我本是要将她给杀了,但是主上却重罚了我,怎么也要保住她!”
凤倾晚抿了口茶,更是觉得意外:“他是撞邪了吗?”
达鲁猛地一惊,说:“那还真是有可能的呀。”
角落里还坐着姜世丞,他一直只顾着自己喝茶罢了。
听到了这里,他的手停了下来,慢声说道:“这会不会是……中蛊了?”
他的话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凤倾晚率先反应过来,一手托腮,道:“有这个可能,疆族还有情蛊呢,耶律韩这一症状,与书上所言也是差不多。”
众人面色各异,达鲁和锦东不知道这蛊是什么东西,多问了几句,姜世丞便随便解释了几句。
达鲁而后猛地点头:“大概就是那什么情蛊了,那舞姬不是藩人,她从齐国来的,底细也是不清不楚的。”
杨紫钰最为慌神,一时间呆呆的坐在那儿,说道:“怎么疆族毒蛊竟也来了藩国?疆族人还真是不消停。”
姜世丞眉宇间不由渐渐笼上了一层铁青色的阴霾,看了眼杨紫钰,冷飕飕的道:“杨姑娘,我也是疆族人。”
杨紫钰气恼不过,道:“那还不是,你们疆族人的蛊术没几样好的!净会害人!”
她心疼耶律韩,几乎是被愤怒遮蔽了眼睛。
姜世丞一张脸更是阴沉,他握紧了拳头,隐忍着怒气。
“疆族被灭后,族民四处逃散,有些人为了活下去,总得做一些害人的事情,又或者他们是被人利用了,这个难以言明对错。”凤倾晚说着,好让缓和一下气氛,“我们本来就是冲着疆族人而来,现在直接得到了点线索,那就是再好不过了。从齐国村子逃走的疆族人,他们去什么地方不好,非要来这天寒地冻的藩国,可想而知他们一定是有接应之人,大概就是那个舞姬了。”
杨紫钰双眉拧成了疙瘩,道:“那舞姬大概还是替藩国大王办事的呢。”
“没错,有时候疆族人多的是身不由己。”凤倾晚说道,“至少那情蛊只是迷失了心智,令人沉溺于美色之中而已,不会夺人性命的。”
杨紫钰这才松了口气。
锦东不服,咬牙切齿说道:“可现在主上被软禁在宫,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凤倾晚又问:“藩国大王不杀耶律韩,大概是因为他是手握着一些兵权吧?还是另有缘故?”
达鲁两人又是沉默,似乎牵涉到了机密事儿,他们不愿意说真话。
凤青璟冷哼了一声,道:“大概是因为矿石的缘故吧!”
达鲁悚然一惊,“你怎的知道?!”
“我有一些耳目在藩国,自然收到了些消息。”凤青璟侧脸沉静,眸子深邃,而后又勾起了一抹冷笑,“一年前耶律韩意外开掘到了一处铁矿,发现了刀枪不入的冥铁,他便秘密制作成了盔甲,想要壮大自己的力量。我既然知道了,那藩国大王应该也听到了点风声,他很清楚,若是被耶律韩的军队有了这刀枪不入的冥铁盔甲,他再无夺回王权的可能。”
达鲁知道瞒不住了,干脆说道:“没错,这事儿是锦东去办的,冥铁盔甲也已经制作好了,大王就是想要那冥铁盔甲,故而才将大王软禁起来,大概是想从大王那儿知道冥铁盔甲的下落。但我和锦东看见主上被迷惑了,早早就将冥铁盔甲转移了地方藏着,如今大王不杀主上,正是想要把我们逼出来。”
凤倾晚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他们忽的打了个寒颤,觉得她的眼睛如寒水般沁人心扉。
她忽的一笑:“那如果我能救了你家主子出来,又帮他解开了情蛊恢复神志,可否给我一半的冥铁盔甲?”
“你!”锦东瞪大眼睛,没想到凤倾晚如此狮子开大口!
达鲁倏然抬眼,亦是说道:“你……你是大夫,不该是存有善心的吗?怎能这样?”
“怎么就不能这样了?这是明码开价。”凤倾晚说道,摸着茶盅的杯沿,优哉游哉的模样,“看来,你们不大想救耶律韩了。”
锦东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紧盯着凤倾晚,双目喷火,道:“难怪主上一直说你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难以对付!”
“多谢夸奖了。”凤倾晚微微颔首,丝毫不介意。
她很清楚,若是他们两人有法子救耶律韩,也不会拖到今日,更何况达鲁不会解开情蛊,救了耶律韩亦是无用的。
所以既要依仗她,她开个价也是正常之事。
“我们无法做主。”锦东还是有点脑子的,“你得把主上救出来后,由主上决定。”
“那我便不救了,免得到时候白费功夫。”凤倾晚说道。
“你!”锦东又是气急,“这儿是藩国,我就不信你有能耐救得了主上!更何况,就算不靠你,我们也能靠自己!”
凤青璟失声一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