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压得伤筋了,幸好没有动骨,还能走,可是走了一路,两条腿早肿成猪蹄子了。
现在这么多人全部压在她身上,只听“咔嚓”一声,朱萍的腿以诡异的姿态变形了。
“啊!我的腿断啦!好疼!你们都给我滚开!”
牢房里很快响起了朱萍的哀嚎声,声音很大,孔武有力,紧接着是叫骂声:“操//你//老//娘了,狗杂种赶紧从我身上下去!”
“死猪玩意,把我腿压断了,我诅咒你们都死在流放路上,被冻死,被饿死,被马踩死,尸体被动物啃得面目全非!”
声声恶毒的诅咒,让她忘记自己身上还有自己男人和儿子。
其他人被家人搀扶着从朱萍身上起来,对朱萍一家翻了白眼,心里窝着怨恨,被骂这种恶毒的话,谁的心理都难受。
朱萍儿子起来后看着朱萍依旧在痛苦的咒骂,他拉着自己父亲到一边,现在自己母亲疯了,能不理绝对不要去理会。
“爹,娘现在腿废了,咱身上也没有银子,也没办法找大夫。就我娘和沈心芷势不两立的模样,沈心芷肯定不会帮我们得。”沈长河的儿子看向朱萍的方向眼底都是嫌弃。
沈长河哪里不明白自己儿子的言外之意,没钱没大夫,自己媳妇的腿治不好了,带着就是累赘。
他点了点头,“确实会拖累人。腿走不了,还得我们背着。”
“不,不,不,爹,要背你背,我背不了,我娘胖成猪,我背不动,你和娘不能怪我,我是咱家最金贵的宝贝儿子,我要是出事了,你和娘就断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