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芷在顺安侯府一直像一个高傲的小公主,如今被沈老二一家和沈老五一家连番戏耍,顺安侯心里心痛万分。
沈长海看着沈心芷无助哭泣,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嘲笑:“沈心芷,你不是最有能耐的吗?打我的时候打的那么狠,没想到也有你跪下来求人的一天啊!”
“不过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求我,我有钱也不会给你用。”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怎么教训我的。除非你愿意跪在地上给我做牛做马,任我欺凌。我才考虑。借一点银子给你,让你给大伯买辆马车,让你在大伯临死之前尽尽孝心。”
沈心芷的那双因为哀伤而哭得红肿的眼睛,此时正瞪得极大,散出冰冷的光芒,因切齿的仇恨而透着一股子冰冷,“沈长海,你还是人吗?以前你花的每一个铜板都是顺安侯府的,你现在却说出这样不顾我爹死活的话,你是要把我爹爹的心伤透吗?”
沈长海看着沈心芷哭到崩溃的咆哮,他心里极其畅快,现在顺安侯府都没有了,顺安侯虽然还是侯爷,但却也是一个流放犯人,看起来这辈子翻不了身了,这样的话,他们一家迟早晚要被大房一家拖累死,没必要还和大伯一家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于是他尖酸刻薄的说道:“沈心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呀!等我大伯死后,你没了靠山,我看你以后开怎么狂!”
“到时候我一定要把你按在地上当狗骑,你曾经对我的羞辱十被奉还给你!”说到最后沈长海咬牙切齿,带着恨意。
傅寒翠拉了一把沈长海,“长海,切莫这样说,大伯还在呢?你要是把大伯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沈长海一把甩开傅寒翠,“在又怎么样,大伯现在身体不行了,当我还怕他啊!之前要不是因为需要依仗顺安侯府,我才能过上逍遥日子,我早把沈心芷按在地上抽打十八变了,那贱女人,我看到她就烦!”
傅寒翠被男人推得踉跄,当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得时候,她脸色和隔夜泔水一样难看,“大伯,对不住,我家长海不会说话,你就当他是放屁的吧。”
沈长海听到自己媳妇儿如今还怕那个死老头,就来气,对着顺安侯破口大骂:“死老头儿,你当自己还真是个厉害的东西呀!
要不是因为沈长安我们一家都不会被流放。我早就怨恨极了你们大房一家了,要不是因为沈长安那个小//逼//崽//子,本少爷下现在还在京城里陪美人喝酒听小曲儿,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呢,哪用受这样的罪!
我看你被打成这样,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痛快的死掉算了。”
之前顺安侯心疼沈长海,没有送他去军营历练,也没让他走科举之路,对他疼爱有加,没想到养了一个废物的白眼狼,他心寒彻骨。
现在他觉得自己闺女打死沈长海,他也不会心疼半分,这样不懂感恩,唯利是图,心中没有道义的子孙,死了最好,活着就是给沈家抹黑。
宁氏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向沈长海,“长海,你还是人吗?说出这样的话?婶子当年花钱为你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先生教你习文练武,就教出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吗?”
沈长海对着宁氏呸了一句,“你当我愿意习文练武啊,要不是你逼我,我也不会受那么苦,你可知道我当年练武差点把自己疼死,我当年习文差点把自己累死,都怪你,逼我学着学那……我恨死你了……”
“还有你这个老东西,人人都说你和你儿子野心太大,才导致我们损失一族犯下抄家流放的罪名。”
“看你儿子沈长安就是死了,要不然早出来救你了。
因为那小//逼//崽//子通敌卖国,我们国家死了这么多战士,还丢失了好几个城池,这样的罪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闭嘴!”顺安侯从萧瑾瑜身上滑了下来,缓缓的走到沈长海面对,一巴掌扇了过去,这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打自己的侄子,从小到大,他给予了厚望,给予了疼爱的侄子。
就是这个侄子,刚刚要把自己宝贝闺女踩在脚底践踏,把他的儿子骂道狗血淋头,骂他是老不死的,诅咒他去死,自己之前的疼爱显得多么愚蠢,多么可笑啊!
沈长海没想到病病歪歪,看着像只剩一口气的老头子,竟然动怒打他,这一巴掌打到他耳朵完全听不见了。
死老头,我都这么说你了,你怎么不被气到吐血死掉呢?
沈长海扬起手来就要打顺安侯,萧瑾瑜飞快的护在顺安侯身子前面,冷眼怒视沈长海,“打我阿爹一下试试?我把你的手剁了!”
沈长海没想到被一个黑市奴隶身上释放的危压给震慑住了。
“你……你不过是黑市奴隶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沈府女婿吗?”
沈心芷一步上前,“他就是我沈家大房的女婿,谁再说他是黑市的奴隶,我揍得他满地找牙!”
沈长海现在哪里还会怕沈心芷,觉得顺安侯都是一只病猫了,沈心芷更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