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关切道,她跟安小离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对于这个问题她问得直言不讳。
安小离的目光忽然就变得悲伤起来,她点了点头,“他是回头来找我了,但是我不打算原谅他。雪惜,当初他为了那些什么迫不得已的任务抛弃了我,今后,他还是会同样选择他的工作,这样的男人,我没有安全感。更何况……”她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如果还有第二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挺过去。”
“小离,你一向比我有主见,这事我本不该插手,但是如果你还爱他,就这么错过了,你甘心吗?”在雪惜心里,安小离是个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子,她一旦伤了心,别人就再难挽回。
安小离摇了摇头,“雪惜,我不像你,即使池斯年犯了天大的错,你也会原谅他。但是我不行,我只要想到他跟舒雅上了床,我就像咽下了一只苍蝇般,我受不了这个。我情愿遗憾一辈子,情愿一辈子回忆,也不想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男人了。”
“他跟舒雅上床?”雪惜惊讶地看着她。
“是,你知道那晚我们聚会,他离开后,我想了许久,又回酒吧去找他,我本来鼓起勇气,无论他之前做了什么,只要他爱我,我既往不咎。可是……可是……”安小离掩着脸,“我看见他跟舒雅接吻,看见他们**……”
天哪!雪惜震惊极了,难怪那段时间她总觉得安小离不对劲,但是她忙着自己的事,也没有来得及关心她。
“这是真的吗?”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雪惜,我无法原谅他。”安小离抹了抹眼泪,若非亲眼看见,她也不会绝望成这样。
“不对,舒雅并不爱李承昊,她不可能跟李承昊上床的,小离,你肯定中了舒雅的离间计。”雪惜短路的大脑迅速恢复,她急忙道。
“不是,我看得很清楚,雪惜,我不想再回忆当时的场景了,太不堪入目了。现在我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一幕,太痛苦了。你知道我给了他我所有宝贵的东西,但是他却肆意挥霍了,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一个人生活。”安小离语气中含着苍桑,雪惜知道,她一定是伤了心了。
雪惜不知道该说什么,世上除了情伤,所有伤都能治,可安小离偏偏受的是情伤。雪惜握住她的手,无声的给她力量。
过了好一会儿,安小离才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微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我们是姐妹,怎么还这样说。小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难过了,知道吗?”雪惜轻抚她的脸,她们两姐妹的情路怎么都这么坎坷?
总裁办公室里,池斯年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程靖骁,“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打电话给你秘书了,说你正在开会,我就自己过来了。这种东西,让别人送过来始终不太安全,所以我亲自跑一趟。”程靖骁从身边拿起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池斯年,其实他找着借口来“幸”集团,都是为了那个人而已。
即使他最近每每遇见她都冷若冰霜,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看见她,哪怕看一眼,拿鼻孔朝她哼一声,他也乐意。
“看来你最近是太闲了。”池斯年从他手里取走牛皮纸袋,他没有打开看。既然程靖骁已经告诉了他结果,他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是挺闲的,不过有个人比我更闲。”程靖骁坐直身体,“你知道宋清波也在调查十几年前那场官司,他最近去了省城,找到了当时受理上诉的法官,拿到了当时转过去的一些卷宗。你知道,那些卷宗并不是寻常人能拿到,而宋清波凭着他父亲宋衍生的面子,轻易拿到了。”
“然后?”
“应该是有发现,他已经回了海城,斯年,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授意他去查这件案子?”程靖骁盯着他道。
池斯年眯了眯眸,能请动宋清波心甘情愿查这件案子的人,他看了看手里的牛皮纸袋,程靖骁打了个响亮的榧子,“宾果,就是她,你太太苏雪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