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不知道!………啊!?大哥,我真不知道,供货的从来不留名,这是规。”赵明辉见杨伟要动,没动倒先喊起来了。
本想作地杨伟,又坐正了,说道:“嗯……这个我相信你,量你也不够资格知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上官日成,锦绣现在地老板,对吧!”
看看赵明辉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对呀?他是老板,他挣这钱不比你更容易?干嘛把生意给你?怎么,他难道是个托家?”
托
,一手托两家,中间人的意思,再大一点就是拆家了人、客地意思。有托家的毒品市场就已经是很成熟的市场了。这是内行人才知道的,就像市场形成区域代理之后,比原来的要更稳妥!当然,也更安全。
赵明辉一听,一愣,讶色道:“得,您是行家,瞒不住你,警察说不出这话来……我现在的老板上官确实就是个托家,供货地只认他,没有他我们没货、没有锦绣那地儿,我们就有货也不好出手。伍哥在的时候,我们手里都不缺货,可伍哥不在,我们就没办法了,只能认他门下了。”
毒品生意中托家是个很关键地人物,理论上讲,只要托家在生意就断不了,而且托家从来不接触货,安全系数要高得多,如果关系够硬地话,够狡猾的话,有的托家甚至一辈子都不出事,真正出事的是这些制毒和贩毒地。
“一次给你们的货有多少?”
“他给地货量都不大,一次基本十包八包,最多不超过二十包,这生意得细水长流!”
“嗯,老实,不错………习向丽是怎么死的!?”杨伟语速很快,总是冷丁地撂个包袱而且不给赵明辉思考地时间,总是把几个问题穿插在一起问。
“这……我说不清,我也是听说,好像是上面的老板货丢了,一直找不着,习向丽好像有货地下落,还拿着个什么钥匙来回招谣,说是炮哥留的,不知道谁告诉上官老板了,上官上面的老板又知道,追着要货,习向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值钱,把钥匙给虎哥了,好像就因为这事被杀了!”赵明辉现在和杨伟说话,倒是越说越放心了,只要不是警察,是谁都不怕。
“不是你们干的?我怎么觉得像你们干的。”杨伟斜着眼问。
“大哥,我们就一卖小包的,我们那敢杀人呐!”赵明辉苦着脸。
杨伟一看心下释然了,这种卖小包的,应该没有这本事,想了想说道:“那是谁干的?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听说是上官老板上面的人,手黑着呢!和习向丽关系不错地一保安好像知道这事,也被杀了!我听说,我原来的大哥伍利民,也是那里惹着他们了,没准也被杀了,死不见尸呐!”赵明辉倒不是一味的草包,看着杨伟对伍利民好像有感觉,故意搏同情似的。
“上面人,是什么人?你一点都不知道?”杨伟说了这话,马上咂吧着嘴,猛地省得这话有点过头了,肯定不知道,这就是一卖小包的,顶多就是卖小包的头头。
不过赵明辉还是答上来了:“炮哥手里有货,我原来以为是大炮哥揽着这块生意呢?后来不炮哥死了吗?那生意还正常走着,我才知道不是炮哥,后面是谁可就没人知道了。这人呀,我估计上官都未必知道,听说是台湾人。”
语不惊人死不休,赵明辉无意又捅出个大家伙来,杨伟吓了一跳,恶言厉色地说道:“大炮沾这生意,你他妈乱嚼舌头吧!?”
赵明辉一听却不以为然,也不害怕,看样心里有底,绝对不是瞎话:“这……这好多人都知道啊!?道上大哥那有不沾这生意的,来钱多快呀?”
赵明辉说得想当然,涉黑的,那有不沾毒的!
杨伟诧异地问:“老实说,你听说的,还是见过?”
“炮哥给过我货,伍哥消失了一段时间,我那时候见过炮哥,正愁手里没货呢,炮哥立马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大块,咦哟,那纯度,那叫一个好哎,我压根就没见过!我认识过这么多老大,就炮哥仗义,那价格给得比散货都不高多少,咦哟,那玩意真叫个好……现在还有人朝我要!我往进掺一半假东西都比这袋装地好。”
<!--PAGE 10--> 赵明辉说着,很佩服地说着,眉飞色舞的表扬王大炮。却是没注意到杨伟地脸色已经起了很大变化,从怒到苦、从苦到难,千想万想怕是没有预料到还会有这一茬,而从这些贩小包的手里说出来的话,铁定是假不了,而且杨伟马上联系到了思遥手里至今尚无下落的钥匙,说不定,连思遥也现了点什么端倪!
这一刻,让杨伟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什么样地感觉!伍利民、卜离就够伤心的人,现在连王大炮居然也牵扯在这些生意里!
光头骡看得杨伟表情,却是知道杨伟和一干兄弟们地感情很深,不轻不重在赵明辉脑后扇了一巴掌,叱了句:“闭嘴,让你说你再说,不让你说,乱扯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