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跪在地,心中又惊又怕,连忙答道:
“草民宋江,参见府尹大人。”
滕府尹盯着他冷冷问道:
“宋江,你可知罪?”
宋江一脸茫然。
“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罪啊!”
滕府尹又是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
“大胆宋江,还敢狡辩!”
“你昨日在樊楼饮酒,公然在墙壁上题写反诗,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不成?”
反诗?!
宋江闻言,如遭雷击,浑身一颤。
他只记得昨夜与一位江湖旧识相谈甚欢,喝得酩酊大醉。
酒酣耳热之际,似乎是效仿他人,曾在墙上写了些什么。
可具体写了什么,他脑中却是一片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
“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滕府尹喝道。
立刻有衙役将一张抄录下来的纸张,丢到了宋江面前。
宋江颤抖着手捡起纸张。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当看到最后一句“敢笑黄巢不丈夫”时,宋江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噗通”一声瘫软在地,连连叩首。
“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
“这……这都是草民酒后胡言,一时失态,绝无半点谋逆之心啊!”
“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
堂上的滕府尹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他为官多年,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这不过是书生酒后牢骚,借诗言志罢了。
若换做旁人,此事可大可小,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惜。
要整宋江的,是枢密使童贯。
童贯要他死,一个小小的开封府尹又能如何?
他只能照章办事。
“哼!酒后胡言?”
滕府尹冷笑一声。
“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
“题写反诗,意图不轨,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
“来人,将反贼宋江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天牢之内。
宋江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上,浑身冰冷。
事到如今,他再傻也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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