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无异于不打自招。
他正要开口圆场,武植却先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
“哎,都起来,都起来。”
“本寨主只是开个玩笑,瞧把你们吓的。”
“走,一起喝酒。”
他率先走进堂内,大马金刀地在主位上坐下。
萧赤伶则像一尊冰雕,面无表情立于他身后,目光冷冽如刀。
耶律英卓等人哪敢真的坐,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围着桌子站着,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
“坐啊!”
武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一个激灵,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只敢坐半个屁股。
酒被亲卫满上。
武植端起酒碗,对着众人虚敬了一下。
“诸位守城辛苦了。”
“这碗酒,我敬大家。”
说罢,一饮而尽。
耶律英卓等人哪敢怠慢,纷纷端起酒碗,脖子一仰,也学着武植的样子一口闷了。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却丝毫驱散不了他们心头的寒意。
几杯酒下肚,武植忽然开口道:
“对了,耶律将军。”
“今天兀颜光派人来城下叫阵,说大辽皇后亲率十几万大军前来增援。”
“你说会不会有人听了心里害怕,觉得这涿州守不住,动了什么歪心思,想着偷偷造反,给自己留条后路?”
“哐当!”
那名络腮胡副将手里的酒碗没拿稳,径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终这帮人齐齐跪倒。
“寨主明鉴,我等对寨主忠心耿耿,苍天可表。”
“绝无半点反叛之心啊!”
武植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几人,脸上的笑容更盛。
他缓缓起身,亲自走到耶律英卓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耶律将军这是做什么?”
“快起来,都起来。”
“我就是随口一问,探讨一下军情,你们何必如此惊慌?”
“我武植既然敢用你们,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
“在我眼里,你们早已不是什么降将,而是我梁山的自家兄弟。”
“只要你们忠心,荣华富贵,我武植绝不吝啬。”
他拍了拍耶律英卓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
“可若是有人吃里扒外,想在我背后捅刀子……”
“那下场,想必你们应该也清楚。”
耶律英卓等人冷汗直流,连连称是,嘴里除了“忠心”二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