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
“老夫镇守边关数十年,自问也算尽忠职守,却……却也从未见过百姓如此拥戴。”
“武寨主,你梁山,已是深得民心了。”
这话,既是赞叹,也是一种无言的悲哀。
他为之奋斗一生的朝廷,早已失去了民心。
“爹!”
萧云戟见状,立刻上前一步道:
“既然如此,您还犹豫什么?”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的朝廷,早已不是我们萧家需要尽忠的朝廷了。”
“武寨主替天行道,深得民心,这才是值得追随的明主。”
“云戟,住口!”萧烈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他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我萧家世代忠良,世受国恩……怎能,怎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若投了梁山,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爹!”萧云戟急得眼眶泛红。
武植见状,知道火候已到,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萧将军,武植曾听过圣人孟子之言。”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君王无道,社稷倾颓,我等为将者,
守护的究竟是那龙椅上的昏君,还是这天下的万千黎民?”
武植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震得萧烈心神一颤。
“将军,您为大宋守了一辈子国门,可如今,那赵官家却要亲手打开国门,引狼入室。”
“这片土地,不是他赵佶一人的,是我们汉家儿郎,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的家园。”
“只要我梁山能在蓟州、檀州站稳脚跟,假以时日,必定能整顿兵马,挥师北上,
收复被辽人占据百年的燕云故土。”
“武某相信,萧家的先祖在天有灵,也更希望看到这一天,而不是看着自己的子孙,为一个自毁长城的昏君愚忠陪葬。”
收复燕云故土。
这六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萧烈的心头。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骤然收缩。
萧云戟更是激动地上前,抓住了父亲的手臂。
“爹!您听到了吗?收复燕云!这是爷爷毕生的心愿啊!”
“爷爷临终前,还握着您的手,念叨着燕云十六州。您忘了吗?”
“如今,武寨主有此雄心壮志,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难道您将来不会后悔吗?难道您想让萧家的遗憾,再传一代吗?”
女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萧烈最脆弱的心防之上。
他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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