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花荣兄弟,这是何故?快快请起!”
武植上前一步,便要将花荣扶起。
花荣却执意不起,沉声道:“寨主,花荣犯下大错,不敢起身。”
武植见他神色凝重,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
花荣也不隐瞒,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武植的视线,一字一句道:
“小弟方才……私自放走了苏离。”
此言一出,武植脸上的随和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什么?”他声音陡然拔高,“花荣兄弟,你……你糊涂啊!怎能做出此等事情来?”
花荣低下头道:
“寨主,此事皆是花荣一人之过。”
“无论寨主如何处置,花荣绝无半句怨言。”
武植看着花荣,最终重重叹了口气。
“唉!花荣兄弟,你可知此事干系重大?”
“苏离盗走的是呼延灼将军和徐宁兄弟的心爱之物。”
“此事关乎到他们二位,也关乎我梁山的军纪颜面。”
“即便武某身为寨主,在这等事情上,也断然不能徇私舞弊。”
花荣道:“小弟明白,一切但凭寨主发落。”
武植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来人!”他扬声喝道。
立马有亲兵跑来。
“速去请呼延灼将军、徐宁教头,还有……军师以及今夜未曾醉酒的众位头领,都到我帐中议事。”
亲兵领命,匆匆而去。
不多时。
呼延灼、徐宁、朱武、公孙胜等一众头领快速赶来。
众人一进帐篷,便看到花荣跪在地上,而武植则脸色铁青,气氛凝重至极。
呼延灼当先问道:“寨主哥哥,这深更半夜的,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如此着急召我等前来?”
武植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兄弟,方才……花荣兄弟,他将苏离私自放走了。”
此言一出,帐内众头领无不大吃一惊。
如果说之前是花荣不慎让苏离逃脱,众人尚能理解。
可这一次,听武植的口气,花荣分明是故意放走了苏离。
这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尤其是呼延灼和徐宁,二人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呼延灼的钢鞭,徐宁的宝甲,那都是他们视若性命的家伙。
武植看向众头领,缓缓开口问道:“诸位兄弟,依你们看,花荣兄弟此举,该当如何处置?”
帐篷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众头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些迟疑。
花荣在梁山人缘极好,武艺高强,又立功无数,若非事关重大,谁也不愿他受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