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寨主不必多费唇舌!成王败寇,呼延灼无话可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速死!”
“愿随呼延将军共赴黄泉!”韩滔、彭玘亦是慨然起身,视死如归。
凌统和戴宗虽未言语,但那决绝的眼神,已表明了他们的心意。
武植闻言,却不怒反笑,
“呼延将军的心情,武某能够理解。
只是将军想过没有,即便武某现在成全了诸位,让你们血溅于此,你们也并非是堂堂正正战死沙场。”
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力战而亡,马革裹尸,那是武将的荣耀。
可兵败被俘之后,再引颈就戮,那算什么?
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此刻即便求死,也早已失去了那份壮烈。
武植见火候已到,再次劝道:
“诸位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我梁山这几杯水酒、几块肉食不成?”
呼延灼等人闻言,面面相觑。
是啊,死都不怕了,还怕他这酒肉做甚?
念及此,呼延灼重重地哼了一声,率先抓起桌上的酒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又抓起一块熟牛肉,狠狠撕咬起来。
韩滔、彭玘、凌统、戴宗见状,也纷纷不再客气,抓起酒肉,大口吞咽。
武植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很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不再多言,转身返回了自己那一席。
刚一落座,“神机军师”朱武便凑了过来,压低声音,眼中带着钦佩:
“寨主好本事!以退为进,攻心为上。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五位便会真心归顺了。”
武植叹了口气说:
“若是朝廷能够真正重视这些武将,给他们施展抱负之机,而非处处掣肘,时时猜忌……”
“我大宋的江山,又何至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至此境地?”
朱武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寨主所言,实乃我大宋武人之痛。”
“想我大宋立国,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固然安稳了江山社稷,却也自此埋下了重文抑武的祸根。”
“朝堂之上,那些饱读诗书的文臣学士,视我等披坚执锐、浴血沙场的武人为‘粗鄙丘八’,动辄弹劾,百般刁难。”
“有功,文官集团要来分一杯羹;有过,却是我武人一力承担,动辄抄家灭族。”
“远的不说,便说那累代将门,为国戍边,忠心耿耿。
可结果呢?杨家将血染疆场。”
“更有那狄青狄武襄,面涅无怨,为国征战,收复侬智高,何等功绩?
最终却落得个被猜忌排挤,郁郁而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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