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武植心中暗笑,脸上却更加诚惶诚恐,连连作揖:
“大人息怒!”
“在下绝无半点贿赂父母官的意思。”
“在下是真心实意敬佩大人。”
“您想啊,若非大人您将阳谷县治理得井井有条,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哪能有今日这般安稳红火的日子?”
“这区区一成利并非贿赂,而是在下代表阳谷县众多商户,对大人英明治理的一点点心意。是感恩!是敬仰啊!”
“这钱,您拿着心安理得!我们给得也心甘情愿,这都是托您的福啊!”
武植这一番话,把赤裸裸的利益输送,硬生生包装成了对父母官政绩的“感恩回馈”。
既给了张明德天大的面子,又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台阶。
张明德听得是心花怒放,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矜持的严肃,但那推拒的手,却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他捋着胡须,沉吟道:
“武老板言重了,治理地方乃本官分内之事……”
话虽如此,那拒绝的意思,已然淡了九分。
武植知道,事儿成了。
张明德的确被彻底说动,但他还有最后的顾虑:
“只是……那时迁,毕竟是大张旗鼓抓进来的。”
“如今王婆那边一口咬定失窃,虽未从时迁身上搜出赃银,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放了……恐怕难以向县中百姓交代啊。”
武植闻言,沉声说道:
“大人,此事在下早有计较。”
“您有所不知,在下店里,如今雇佣了一批送外卖的伙计。”
“这些人……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以前也大多是附近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
“如今,他们也都在大人的德政感召下,弃恶从善,靠着自己的力气吃饭了。”
“眼下他们得知同是‘过来人’的时迁被冤枉抓了,心中不忿,都在县衙门口,替时迁鸣不平呢。”
“他们都说,时迁和他们一样是真心改过自新的人,绝不会再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张明德何等精明?瞬间便懂了武植的言外之意。
这是让自己借坡下驴。
外面有一群“被感化”的泼皮“自发”为时迁请愿。
再加上衙门确实没有从时迁身上搜到任何赃款实证。
如此一来,自己顺水推舟,以查无实据将时迁释放,既合情,也勉强合法。
就算有人质疑,也可以推说是“体察民意”,“疑罪从无”。
妙啊!
这武大郎,心思缜密,手段老辣,远非一个普通炊饼小贩。
张明德看向武植的眼神,不由得又深邃了几分。
他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放松的笑容。
“嗯……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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