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第一枪!子弹精准地射入老虎大张的嘴巴!打穿了它的上颚!
“嗷呜!”
老虎发出凄厉的惨嚎,巨大的头颅猛地后仰!
砰!
第二枪继续!
黄云辉毫不停顿,枪口微移,子弹狠狠钻进老虎的脖颈!
鲜血瞬间飙射出来!
老虎的挣扎猛地一滞!
但它生命力极其顽强,竟然还没死!
巨大的身躯还在扭动,冰冷的湖水被搅得哗哗作响,看向黄云辉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毒!
“给老子死!”黄云辉眼神冰冷如铁,再次扣动扳机!
砰!
第三颗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无比地从老虎那铜铃般的右眼射入!
噗嗤!
红的白的瞬间迸溅开来!
老虎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最后发出一声沉闷的、不甘的呜咽。
巨大的头颅无力地耷拉下来,重重砸在碎裂的冰面上,激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那恐怖的、令人窒息的凶煞之气,终于缓缓消散。
只剩下冰冷的湖水,漂浮的血沫,和冰面上那个小山般的黄黑色躯体。
胡卫东一屁股瘫坐在冰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黄云辉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冰冷的汗水混着溅到的湖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端着枪的手,直到此刻,才感觉到一丝微微的颤抖。
成了!
冰湖上的冷风一吹,胡卫东打了个激灵,这才从魂飞天外的状态里缓过点劲儿。
他看着冰水里那山一样的死老虎,再看看旁边端着枪、脸色发白的黄云辉,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带着哭腔的一句:“哥…哥…咱…咱活下来了?”
黄云辉重重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感觉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但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冰水混合物,走过去,用力拍了拍胡卫东的肩膀。
“好小子!刚才没尿裤子吧?”
“没…没有!”胡卫东梗着脖子,想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了回去,引得黄云辉一阵笑。
两人歇了好一阵,才缓过气。看着眼前这头庞然大物,又犯了愁。
“哥,这大家伙…咋弄回去啊?”胡卫东瞅着老虎那比自己腰还粗的脖子,直嘬牙花子。
“砍树,做筏子!”黄云辉当机立断,抽出腰间的开山刀。
“趁着天没黑透,赶紧动手!”
两人在湖边林子里砍了几根粗树枝,用带来的麻绳和藤蔓绑了个简易的木筏。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几百斤的虎尸拖上去。
等他们拖着沉重的木筏,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下山,天都擦黑了。
还没到屯口,就看见打谷场那边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眼尖的人看见了影影绰绰拖着巨大东西的两人,立刻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呼啦!
整个打谷场的人都涌了过来!
火把、马灯的光亮下,当看清木筏上那黄黑相间、狰狞无比的巨大虎尸时,人群瞬间炸了锅!
“我的老天爷!真…真打死了!这么大!比老辈子说的还大!”
“黄技术员!胡家小子!你们是神人啊!”
“老王头的仇报了!咱们屯子太平了!”
七嘴八舌的惊呼、赞叹、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激动、敬畏和劫后余生的狂喜!
胡大军拨开人群,几步冲到近前,看着那巨大的虎尸,眼珠子瞪得溜圆,激动得胡子直抖。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黄云辉肩膀上,力道大得让黄云辉都晃了晃,声音激动得发颤:“好!好小子!有种!真给咱们红旗屯长脸!打虎英雄!当之无愧!”
“叔,幸不辱命。”黄云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人群里,张建国和李彩凤看着那巨大的虎尸,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欢呼,脸黑得像锅底。
“哼!走了狗屎运罢了!”张建国酸溜溜地小声嘀咕。
“就是!指不定用了啥见不得人的手段…”李彩凤撇着嘴,声音不大不小。
“放你娘的屁!”旁边一个老汉耳朵尖,听见了,立刻指着他们鼻子骂:“有本事你也走一个给老子看看?站着说话不腰疼!滚一边去!”
“就是!眼红病犯了!”
“再瞎哔哔,大嘴巴抽你!”
周围几个汉子也怒目而视,唾沫星子差点喷他们脸上。
什么人啊!自个儿不出力也就罢了,还要骂他们屯儿里的